，但是如果没有他，我也活不到现在。”

    凶狠严厉的背后，教了她足以活命的东西，这比温言语更实在。

    燕归辞：“我还没听你说起过师父的事。”

    林雾：“没什么好说的，一天天不是修炼就是修炼，他以打我为乐趣，我被打得特别惨，最大的梦想就是超过他，然后把他打一顿，你遇上我这样心慈手的就偷着乐吧。”

    燕归辞：“后来梦想实现了吗？”

    林雾：“没有，老肯定是怕我打他，趁我还没打得过他的时候死掉，这样他就不会输给我，真是城府沉的坏老。”

    她回忆起那段漫的岁月，从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成为独立生活的大人，所有该受的伤、该吃的苦都没少过。

    师父从来不会帮她遮风挡雨，而是严厉地让她独自面对一切苦难，从被狗追、被人坑一步步走到今天。

    再回望过去时，只觉那段岁月像是一片连绵的雨季，师父死后，她的余生一片。

    她沉浸在回忆中，前似乎又浮现师父的影。

    糟老举起手狠狠敲在她脑壳上，骂：“什么红薯脑袋，这小伎俩也能骗到你？”

    林雾捂着，愤愤抗议，“我已经非常小心谨慎，都是因为你教的不好我才会中招，我能有什么办法？”

    师父：“小心谨慎？你哪只睛小心、哪只睛谨慎，你倒是睁开看清楚！”

    睁开看清楚！

    闷雷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林雾忽然睁开睛，前是一片平地，站着不数十人，他们静静站立，像是木一样一动不动。

    她偏看去，燕归辞就在她旁，双闭，呼平稳。

    环顾一周，前后左右都有人，他们全都僵直站着，脸上是痛苦扭曲的表。

    就连林雾也不知不觉中招，完全没印象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冥冥之中糟老又救她一次。

    在场的不仅是人，还有不少妖兽也都直愣愣站着。

    一看去，此只有她一个人在动，空中香甜的气息变得郁，她往前走，看见一颗半个手掌大的红果，而在果旁边有一只如白云般洁白圆的动撅着蹲守。

    对方听到动静，也没回，开叫了一声。

    很难形容这到底是怎样的叫声，轻柔得如同母亲的呼唤，仿佛冬季躺在温被里的舒适。

    林雾前恍惚一瞬，但仅仅是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