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梦境里，她从始至终都是局外人，旁观已经发生过的历史。

    燕归辞被疼醒，模模糊糊地睁开，红竖瞳冰冷漠然，他抓住老鼠，面无表地将其开膛破肚，缺了一颗的牙齿撕扯在血上。

    林雾喃喃：“燕归辞，你醒一醒，我不想再看了。”

    燕归辞没有听见，也没有醒来，在草草获得一些能量之后再次沉沉睡去。

    他是不会死的，不然也不会有后来的故事，只是这个过程实在折磨人。

    林雾一直守着他，看他艰难地过来，睁开爬到溪边去喝，整个人瘦得只剩一层包裹骨。

    林中的动他抓不到，饿着撑过一天又一天。

    他刚走林，就被猎妖的人发现。

    刚龙潭又虎，燕归辞再次被抓住，甚至病都没完全好转，在不同的人手中转过几，一次又一次从地狱里逃脱。

    这生活持续三年，直到他十八岁，终于成到可以隐没自己的红竖瞳，变成和人族一样的黑睛。

    他看上去和人族没有区别，再被抓捕的概率就大大降低。

    最后一次逃脱时，他发现自己的毒可以杀人，死一个买家后不停被对方的家族追杀报复，就这样逃了两年。

    直到有一天，他倒在树林奄奄一息，遇见一个来杀他的姑娘。

    五年的时光一晃而过，并不是每一细节都呈现来，林雾所看见的容像走观一样快速掠过，清晰看见的都是燕归辞记忆刻的场景。

    在记忆静止的最后一刻，林雾看见自己的影。

    她也是要毁掉他的人之一。

    然后时光倒退，周边场景快速消，她又回到最开始的地方，站在房间里看着牢笼中的燕归辞。

    梦魇就是这样，总会反复重现最痛苦的记忆，勾人的心，缠着人永远停在梦境之中。

    林雾问：“你记得之前发生过的事吗？”

    燕归辞：“你是谁？”

    林雾：“我是仙女。”

    燕归辞不说话了。

    先前经历过的事再次重演，燕归辞在同样的场景作同样的选择，一次又一次被抓捕再逃脱。

    就这样走过五年时间，一切会再次重来。

    他被永远困在这五年当中，一遍遍承受痛苦，如此反复，不得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