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景瑶神冰冷，和先前甜活泼的模样判若两人。

    姬无咎的怒火转换为惊疑，景瑶不仅知他的份，而且还是有备而来，刻意针对皇皇女。

    他呵斥：“你想什么？”

    景瑶：“我想什么你很快就能知。”

    她走上前重新把姬无咎扛上肩，在燕归辞视线中远去。

    燕归辞朝相反的方向离开，没再往后看过一，姬无咎的死活与他无关。

    没走多久，后来一阵微风，业火凭空燃起，形成一堵火墙挡住突如其来的攻击。

    景瑶把姬无咎丢到一边，看向业火，“幽冥之力，真有意思，以妖鬼之都能活来。”

    嘴上说着“真有意思”的话，脸上的表依旧是木的，睛都不曾转动。

    姬无咎听到这话，瞪大睛看向燕归辞，此刻燕归辞是唯一能救他的人，可他拉不脸去求救，躺在地上绷一张嘴。

    燕归辞：“我今日什么都没看见。”

    言之意是不会揭发景瑶，也没有救姬无咎的打算。

    “与这无关，我现在想剖了你，看看你为什么能活来。”景瑶的声音是一条拉平的直线，没有任何起伏。

    姬无咎一开始听到燕归辞的话时脸绷得更，后面听景瑶如此回答，心中升起幸灾乐祸之。

    就算是要死，路上总不会寂寞。

    业火盛放，带着死亡的气息，冰冷冷地缀在半空，散开又凝聚，一条火龙扑向景瑶。

    火龙穿过景瑶的躯，她的崩碎，变成一片片镜折太的光芒，刺地令人难以直视，火龙碰到镜面却被反回去。

    景瑶：“小妖，你还不够格。”

    识海中小人对景瑶垂涎滴，“多么好的野心、悍的能力和无的心脏，这才是我想要的宿主！”

    燕归辞：“剖了我能把你送给她吗？”

    小人：“虽然我很想这么，但是不行，如果她现在剖开你的，我们只会一起死。”

    等它收更多的力量，再大一些，把燕归辞压榨净，攒够能量就能重塑。

    “真可惜。”燕归辞遗憾。

    “我怎么说也算你半个师父，不留余力地教你修炼，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小人问。

    虽说它把燕归辞当成储备粮，但前期的教导确实尽心尽力，却依旧没打动燕归辞的心。

    这样冷血的人很符合它味，可是为什么每次遇上林雾的时候，燕归辞就像变了一个人，优柔寡断，没有一能担大任的气魄。

    燕归辞没有回答它的问题，专心应付面前的景瑶。

    小人嗤笑：“专心也好，多看看你是怎么被人打倒的，多输一才懂得恩我的栽培。”

    镜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如此折半细分去，无数指甲盖大小的镜面将燕归辞包围。

    每一个小镜面上都映他的脸，表各不相同，大笑、哭泣、抑郁、癫狂……喜怒嗔痴众生相。

    打去的业火反弹回他自己上，像是被困在一个牢笼里，怎么挣扎都无能为力。

    姬无咎忍不住喊：“你行不行啊？”

    看得让人着急，要不是他现在浑没劲，他都想冲上去代替燕归辞打一架。

    在他的视角里看不见镜中的画面，那些痛苦挣扎和无孔不耳朵的轻语他都无法会，只看见燕归辞步步败落。

    景瑶的声音响起，“不经他人之苦，永远无法知晓他人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