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咎吗？有什么可生气的，这样的人我见多了，个个都要气的话我早就气死了。”林雾顺手去他脸上的血痂。

    她见过形形的人，遇到过的奇葩事数不胜数，早已经学会放平心态，尊重他人命运。

    燕归辞看着她，“你之前选我，是因为我比他重要吗？”

    林雾：“那倒不是，我猜姬无咎才是景瑶的目的，你就是个顺带的，既然景瑶没有上死他而是要带回去，说明他还有利用价值，我选你他也不会死。”

    谁能想到景瑶不讲理，让她选择题，又不真的兑现诺言。

    燕归辞：……

    他就不该问。

    他伸手环住林雾的腰，抵在她肩膀，“我只有你了。”

    姬无咎失踪，有他的父皇为他心，有无数的侍卫寻找，可他燕归辞在这世间只有林雾一人。

    “那你可真惨啊。”林雾笑一声。

    她抬看向繁星，千年后和千年前的星空没什么区别，无论岁月如何淌，天上星始终永恒，见证数不尽的世事变迁。

    天初明，两人回到学院，林雾撑着困意给燕归辞烤熟两个，便一栽倒在床沉沉睡去。

    的烤躺在手心，燕归辞缓慢剥壳吃一个，另一个放芥袋中留着。

    把自己打理净后，他爬上床，躺在林雾侧。

    林雾察觉他的动静，意识往里挪一挪，为他腾空间。

    燕归辞扣住她的手指，拥着她闭睡去。

    隔日，吴叔亲自拿着雷击木现，林雾怕他为姬无咎说什么烦人的话，脆让燕归辞去拿东西，自己没面。

    吴叔叹一声，没多纠缠，离开学院回去复命。

    姬无咎的这场生日宴得十分闹，意味着他打破预言，度过二十五岁的劫，同时也是在告诉臣们还有一个成年的健康皇，皇储之争局势骤变。

    这些都与林雾无关，她最近还有痛的事没解决。

    燕归辞梳着她的发，指尖在她眉间，开皱起的眉。

    “在想师父的事？”

    自从知孙南筠的存在后，他这句“师父”就喊得十分顺，裴修风偶然听到过一次，被惊得连续两天都避开林雾走。

    林雾：“孙宿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