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刚才我去抓了鱼，今晚红烧鱼好不好？”

    “对不起。”林雾说。

    她后悔了，或许不该要求他好好活着，他痛苦地活在这世间，只能靠着梦境麻痹自己。

    燕归辞像是听不见一般，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林雾：“梦终究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候，在梦中沉溺，醒来只会更痛苦吧？”

    燕归辞絮絮叨叨，“浮生不知又带着猫去哪里玩，千万可别去霍霍地里的萝卜，我今晚还准备了豆腐，鱼拿来炖豆腐也不错……”

    林雾不动，反手抓住他的手臂，“燕归辞，你忘了我吧。”

    燕归辞脸一变，死死掐住她的肩膀，“你要我如何忘？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我找了你八百年，你说要我等你，又是骗我的吗？！”

    他把林雾在墙上，低狠狠撕咬她的。

    轻微的刺痛让林雾更清醒，她抬手抚上他的眉心，一缕白光凝聚在她指尖。

    林雾睁开睛，现在燕归辞房间里，他躺在床上眉皱，林雾将他暂时困在梦中，继续从他眉心白光。

    “这是什么？”浮生绕着白光上看看。

    林雾：“这是他的记忆。”

    她要将燕归辞记忆中所有与她有关的容全抹除，再让浮生编一场梦代替他曾经所有苦难的过去，她希望他的余生过得快乐，不再被过去所困住。

    燕归辞拼命抵抗，周边燃起业火，这些业火对林雾来说造不成威胁，但还是让她停手中动作。

    他的反抗太过猛烈，如果行清除记忆可能会伤到他的识海，不是成为废人就是变成傻。

    林雾收手，“犟什么犟，忘了我不好吗？”

    沉睡中的燕归辞无法回答，林雾为他掖好被角，灵力从他上拂过，治愈他今日所受的伤。

    林雾站起走门去，浮生跟在她旁边，“成功了吗？你要去哪？”

    “没成功。”林雾答，看向天边，“我要去一趟妖域。”

    如今的妖域对她来说不再遥远，一天的时间足以让她从人界走到妖域，比飞舟更快。

    她径直妖，想看看如今的妖王是谁。

    在金碧辉煌的正殿里，一群风格不一的男在中央起舞，乐声缠绵，一抹红影斜躺在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