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有铁金铎老呢。”林雾嬉笑。

    铁金铎回去继承家业，没有继续在学院里教书，今日也没能前来。

    姜挽霜：“你比我想象中的过得还苦。”

    “使命如此。”林雾笑笑，“曾经我也怨天尤人来着，但这不是实在没办法吗，骂老天也没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一。”

    姜挽霜：“使命完成之后呢，你要回到哪一条时间线，过去、现在、未来，你属于哪里？”

    林雾一怔，不愧是八百年前就当上麓山学院院的人，时间又增她的见识与察力。

    姜挽霜比任何人都更锐，从林雾删减过的故事里拼凑一个最重要的。

    唉，他们总是问一些犀利得让人难以回答的问题……

    林雾：“放心啦，老天不会对我那么狠，等事了结，我就可以安安心心过我的日。”

    姜挽霜：“今晚去我那里吃饭吧，我厨。”

    林雾惊讶，“您还会饭啊？”

    “本来不会，后面闲着无事学了一，走吧，让你尝尝我的厨艺。”姜挽霜笑着。

    时光没让她们之间产生任何隔阂，仿佛她们一直是这样，没经历过分开的百年。

    本来是姜挽霜和林雾之间师生饭局，被浮生知后闹着要一起吃，带上浮生，也不能丢燕归辞，燕归辞自带材，厨房和姜挽霜一起饭。

    饭还没好，又被闻着味儿的裴修风知，他上外面的饭馆打包几菜，再喊上孙南筠和叶清黎一起凑闹去。

    最后的两人饭局变成一大桌人，凑在一起吵吵嚷嚷，常年冷清的院落被笑闹充斥，饭菜上的气氤氲，灯光黄。

    酒上桌，裴修风微醺，大着问林雾，“当初你一见到我就叫我师父，是不是在你经历的未来里，我是你的师父？”

    “是啊。”林雾坦然承认，“一开始我都没认来你，你当我师父的时候是个糟老，整天脏兮兮一酒味。”

    裴修风指着自己，不屑：“我，裴修风，风倜傥风度翩翩，就算老了也是个帅老！”

    一听他这么说，林雾就来劲了，“要不是我死命拦着不让师母嫁江家，你会有今天的好日？”

    如今没有天的限制，她嘚吧嘚吧把裴修风痛骂一遭，说没改变的历史。

    裴修风自知理亏，抓孙南筠的手装醉不说话。

    叶清黎也起了好奇心，“我以前的未来呢，是什么样？”

    “没什么好说的，总之邪骨快把天人都杀尽，谁都活不来。”林雾摆摆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浮生若梦，只要此刻是真实就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