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的功夫对方又问了一遍，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平得像机械一般。

    江一念心满意足地走电脑房，登录网络会议，对方已经等候在房间里。

    对比在心里发生的无比自然，以至于江一念都没发现储一嘉前几天还不被承认的学霸份就这么被坐实。

    可能是自知有愧，在江一念发脾气之前对方又发来一条——「辅导费用给你打五折，真的很抱歉！」

    如果通过补考的话。

    同样是学霸，同样这么冷淡，储一嘉的声音就好听很多，像一块晶莹剔透的冰，靠近会有刺骨的凉气，晃一晃却发清脆的声响。

    储一嘉应该是刚门不久，空气里残留着午饭的香气和冷气的余温。

    看一手机，13:58，这学霸怎么还不来？

    绪在炎天气中逐渐崩坏。

    “我把韩教授最近三年的数考题行了归类整理，简单题中档题和难题比例是6:3:1，简单题括了函数极限微分导数的基本运算，中档题则更多涉及包括复合函数和曲面积分。如果只追求通过补考，那咱们接来只考虑简单题，中档题我也会据你的平行相应取舍。有问题吗？”

    二十分钟后江一念又回到家里，折腾四十分钟，只收获一汗。

    江一念甩掉鞋，一脑将空调全打开，数台机同时发机械的声响，仿佛这样便能填补心里那块突如其来的空白。

    “对。”

    “听得到吗？”

    手指在键盘，江一念背上书包走了去——「等我二十分钟」。

    “嗡嗡”，微信显示新消息——「不好意思，我有况，咱们能改成网上辅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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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很低沉的男声，不知是不是受电波影响，江一念总觉得这声音有些失真，不像是年龄和他差不多大的学生。

    被临时放鸽的江大少爷盯着手机屏幕皱眉，烦躁的心瞬间达到峰。

    江一念草草应了一声。

    “同学，我再确认一次，你的目标只是通过补考，不需要追求分？”

    被一片金笼罩，后颈才舒服不过半天的又开始作妖，江一念想扯贴透透气，又怕丑陋的官吓到小朋友，只好臭着一张脸开始在脑里寻找新的碰地。

    房里安静得让人心慌。

    江一念轻嗤一声，他又不缺钱。

    看到他来了，对方开问。

    不见面也好，可以回家空调，顺便还能吃储一嘉的饭。

    “好”，电脑屏幕显示一张表格，清晰明了的数据白灰相间的将对方练理智的风格再次现得淋漓尽致。

    不知为什么，他想到了储一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