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就是有冷，你刚才，想说什么？”

    逡巡一圈，视线终于定格在护士台上的一排红字上，反复聚焦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几个字——

    余光扫到旁边安静等待的oga女生，江一念咬牙将“妈的”两个字又咽了回去，然后韧不地再次拨通施文星的电话。

    一行冷汗自额角落，他觉得自己快握不住手机了。

    他意识想给季芳华打电话，找女生借了手机，当手指落在键盘上时才突然想起来——特么的他午还约了施文星兜风呢！

    可能是对方不胜其扰，这次终于通了。

    拨去的电话并没有像江一念预想中的那样快，反而前几次都是被迅速挂断。

    “嘶……”江一念艰难地掀起，在吵闹的大厅里寻找着可以提供给对方的信息。

    “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

    草，那他自己的诊疗费岂不是也没了？！

    “……是我。”

    可能是时间没听到回话，施文星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

    江一念被的心底怒气蹭蹭往上冒，咬了咬后槽牙，一气——先说正经事，这账日后再算也来得及。

    “江一念！”施文星的话碾着他的尾音脱而，“你他妈的还知联系我啊！老在家等你两个小时了！你手机为什么关机了！”

    江一念也不是什么力求好事不留名的德模范，如果他这次救的是个成年人，他会毫不犹豫说自己目前的状况寻求帮助，但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名不谙世事的初中学生，说来无济于事，只能徒增对方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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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有话快说有快放！”对面的人听起来绪很是暴躁。

    江一念觉得自己要痛死了。

    “好说，你要多少？微信还是支付——”

    “啊……这都能听来，是我”，就因为这个，江一念决定原谅施文星刚才的无礼。

    “他——”

    江一念摸向自己的袋，却扑了个空。满手的唤醒了被病痛碾压的记忆，他心底一凉，手机掉在湖里了！

    “那必须，哪有爸爸不认儿的。”

    “就是……我上钱不够缴费的，哥哥你能借我一些吗？”

刻，他重新看向女生，嘴角努力扯一丝弧度，给对方一个还算得上安的笑容。

    他发誓，这次再被挂，他就和施文星绝！

    医院急诊大厅喧嚣嘈杂，这句话江一念也说得并不那么清楚。后颈的像是要造反一般，剧烈的疼痛撕扯着那里遍布的每一神经。

    话题被轻松绕了回来，女生抿了嘴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