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事实——国人的生活没有第二幕，重生是犯法的。作为复生的死者，你现在倒欠天堂一万积分。”

    “这什么理！？还有，到底是什么积分？”

    “菲茨杰拉德替上帝传达过这个信息，虽然他不知自己说了真理。反正，在这里，重生是违规的。积分就类似中国的功德吧，不过欠得越多，往生后在炼狱里待的时间就越久。你要加还了，还有利息。”

    面前的死亡天使一个职业的微笑，便消失了。它总是在有人闯的时候离场，避免让某人看起来像个对着空气说话的白痴。

    “嘿，温，第一节课要赶不上了，我现在送你过去吧。”走来的年轻女有着明媚的笑容，比她的缎发还要闪亮。她脖上的18k金链和缀饰的珍珠组成秀丽的y字，9针的羊短开衫非常温，她手上拿着的则是一串兰博基尼跑车的钥匙——

    这些细节并不是林温通过的观察力发现的。而是在她前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提示框版面，详细说明了她不是很想知的一些细节。

    温（van）是一个中的昵称，女孩和男孩都喜用，不过对于林温来说，只是她的中文名恰好有这个字，现在又恰好和她的原主人撞上了。

    林温站起，看向了卧室的镜。连卫衣裙勉遮住了她的膝盖，这已经是她能找到的最舒服的衣服。她很不习惯地看向自己冰蓝的睛，觉整张脸都要被冻住了。

    提示框也随之更新——

    「这被称为苏莉温·维多利亚·詹宁斯（sullivan  victoria  jenngs），现在被一个名叫林温（vanessa  l）的灵魂所占据。你们都被朋友叫作温，如果你们还有朋友的话。

    对大多数青少年来说，名字的缩写是svj，应该很残酷。但如果你家真的买得起svj（兰博基尼超速跑车），那实在是好多了。这让你可以足够自信地，承担有关这个名字的一切。」

    我不能。林温在心中喃喃。

    “洛拉，能不能别开那辆车送我上学。”她请求起来，没人想这么夸张地去学校。

    “但是我今天不想开别的车，而且你已经迟到了，没人会发现的。”洛拉亲密地走过来，开始给温涂红。

    “完。”洛拉赞叹地说，“只要涂个红就行，不想化妆也没关系。你躺在医院的时候，我已经要求睫师纹眉师以及光力学控师让你保持最好的状态。你完全不用担心自己看起来会不健康。”

    林温的谢还停在嘴边，就被洛拉带了楼。走到门可要好些时间，因为无法跟上容相关的度话题，她只能麻木地应和着。她想了想，还是击了悬浮提示板上“展开更多”的钮，边走边看。

    「洛拉——这只是一个昵称，你也可以称呼她的本名丝珑（sloane），无所谓，她对很多事都无所谓。洛拉是詹宁斯家的女，也就是你现在的。你们的妹关系好得像是什么浪漫传说，但这更多地是因为洛拉喜保证她周围的环境无比闪亮。」

    林温已经习惯了提示板总是给一些不着边际的废话，本不知读了有什么用。国连天堂制品都如此商业化，这个信息提示板的写作风格，永远像是在打广告。

    “要不今天你来开吧。”走到车门前，洛拉地提建议。

    “呃，还是不了，我有忘了怎么开车，你知，我伤到脑袋了。”林温试图拒绝，这辆豪车让她结结。

    “现在路上没什么人，你可以随意开。你不是一直很想开的吗？毕竟要到了成年礼，爸爸才会给你买一辆。”洛拉鼓励着妹妹。

    林温战战兢兢地坐驾驶座，平复了几秒钟心，就冷静地开始驾驶。过去，她常在家里的修车店打工，一到年龄就拿了驾照。今天只是在整齐的公路上驾驶而已，无论开的是什么车，都没什么值得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