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为止遇见过各各样的麻烦事，可温第一次有无能为力的觉。什么都了，还是没一用。好想离开，好想离开这个书房，待在这里好苦涩。

    可她不能走，走了就真的毫无办法了。她可以想到，如果离开这里，自己就只能气愤地跑回房间，并在奔跑的过程中得到一颗越来越沉重的心，沉重到整个人只能倒在床上，狠狠地砸枕撒气。

    撒气，到砸，这事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最好不是现在。

    现在，她不应该去攻击总是温柔地支撑着她的枕，她应该攻击面前这个无药可救的家伙。

    所以她调整好绪，像大人一样礼貌地说话。她说谢他的帮助，谢他替她考虑还钱的方案。

    “你总是很有计划的样。”温歪着看他。

    “我很好奇一件事，你肯定想过对策的，告诉我答案吧。”她咬了咬嘴。

    “如果我还是要和珀西在一起，你会怎么？不一定是现在，可能是以后，就像你说的，等我是成年人了，等我能为自己的每个选择负责了，我还是那样选，你会怎么。”

    丹尼尔慢慢抬起睛，这仿佛是为了回避她的注视。他几乎要开，可他还是没有说话。

    好奇怪，温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她刚刚还在用话语刺伤他，想把所有事拆开来，残酷地说给他听。

    仿佛有什么看不见的玻璃，隔绝着她和他，而她要打碎它，再选中最尖锐的碎片刺伤他。

    但在他的沉默里，她发现自己不想这样，不想让他痛苦。

    不存在的玻璃像冰糖一样在她手里化开，她想展示给他看，想告诉他，这是甜的东西，他不需要痛苦。

    甜的东西，像亲吻一样好，她盯着他沉默的嘴看，到自己想吻他。也许这样，他就会敞开心扉说话了；也许这样，她就不会为任何事悲伤了。

    可她没有，她才不要亲吻一个拒绝她的人，她才不要给他任何甜的东西，她要继续说他不想听的话。

    “你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第一次见到珀西就吻了他。其实这是我的自由吧，我又不是苏莉温，脱的事也没什么，看到一个年轻的金发男孩想吻他也没什么，你为什么那么介意呢？”

    温发现，丹尼尔变平静了。可能这个问题过于，他早就想过她会问，因此他预备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