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是。”

    随着徐因的声音传耳中，谢津受到一熟悉的钝痛。

    隔着与骨骼，他的心脏在腔中几乎要停止动。

    谢津的视线有些模糊，往常这时候他习惯于划破消解这痛苦，就像两个月前知徐因复发住院时那样。

    但现在徐因在他面前，她貌似对他自残的行为颇为恐惧，早先说完让他早死好继承他的遗产，接着就又跟了一句明天见。

    不过这也有可能都是他的妄想，妄想她舍不得他死。

    谢津分不清楚。

    他只是笑了，对徐因说：“好，你期待我的死讯作为新婚礼吗？”

    谢津保证他说这句话时是发自肺腑地在询问徐因的意见，无论她想要什么，他都甘愿献上，包括他的生命。

    不过就事实而言，他应该是说错了话，否则徐因的表不会变得这么惊惧。

    “你到底要我什么？说让我和旁人结婚生的人是你，说我要结婚就自杀的也是你。”

    谢津困扰起来，他想他并没有威胁徐因的意思，于是他思考了一措辞，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因因，我是说，如果我死掉的话，你会不会好受一些？”

    他的视线意识在房间中寻觅着，看向了徐因很早之前留在这间书房里的工刀，并起朝书桌走去。

    徐因用力握住了谢津的手，她险些没拉住他，好在谢津注意到她半个都悬空在床外后，及时扶住了徐因的手臂，没有动。

    谢津扶着徐因，“因因？”

    徐因现在真觉得她要被谢津疯了，他是沼泽，率先淹没了自己，现在又想要吞掉她。

    她拽着谢津坐在沙发床上，放任自己被绪作。

    泪从徐因中溢，她行睁着睛，加剧了这酸涩的蔓延。

    徐因小时候总是哭，伤心时哭，委屈了哭，生气还是会哭。不过罗廷芸总是嫌弃她哭得令人生厌，见她哭就会骂得更凶，甚至动手，徐因就慢慢抑制住了。

    但用来对付谢津却用极了。

    谢津搂住了徐因的，他过去总喜拥抱她，也因为习惯相拥，他熟练地将手臂放在合适的位置，像是将自己的嵌合一幅完的拼图中。

    怀抱中的人没有回应他，这证明这个拥抱的真实，谢津抚摸着徐因的发，对她说：“我都听你的，你不要害怕。”

    徐因无法理解他，一个重度妄想症，无论她怎么调她并非受害者他都不会相信，现在却锐地察觉到了她的绪。

    她在恐惧，恐惧他真的会死掉。

    谢津又开始说她心，但很快他改了，说她不是心，只是吓到了。

    徐因听明白了他的想法，因为她被吓到了，所以没有避开他的拥抱。

    她说：“你现在能判断我说的话吗？不能的话你把手机拿来，语音转文字，不要擅自在我的原话上添油加醋。”

    谢津讲：“我还没有病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徐因认为他有，他曲解了她每一个动作里的意思，篡改了她说的每一个字词。

    不合时宜的，徐因有些想笑，甚至有些快意，她一直以为这段里饱受戒断痛苦的只有她一个，没想到谢津的况比她更糟糕，甚至因为早知真相，他受折磨的时间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