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里响起的全是那一句话，“她知，却不告诉我？她在骗我？”

    “我是受人指使，你相信我，我是受人指使的。”

    想到这，许落又想到了前两次在这间病房里，看到阿因，也才想起这个疑问，阿因来病房什么？每一次看到暮云涛在阿因面前都是一副惊恐万分的样？暮云涛既然是装疯，他又为什么会怕阿因？怕她什么？既然他没疯？为什么又会喊着阿因是“妖怪”？

    许落冷看着他，不语，暮云涛一咬牙，又继续哀嚎，“我好不容易蒙混到现在，我还想活命啊，我，我也不是要故意杀人的，我都完成了任务，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要再待在这里了，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她还会回来，她还会回来的，我不想死。”

    “你不要再问了，我什么也不知，我不会说的，我不能说啊，我说了她会杀了我的，她是妖怪，我，我逃不过的，你，也打不过她，你救不了我。”

    许落松了手，呆坐在凳上，阿因早就知暮云涛是装疯卖傻，却没有告诉他？她到底在想什么？此刻，许落也没有自我反省到，就算阿因告诉他，他也不一定会信。

    照平常来讲，阿因和许落这样两小无猜的分，想要使离间计，比登天更难，可是不论是谁，只要你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就不会有固无比的墙。

    “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大吼了一声，他人已经缩到了墙角。

    鼻孔里着大气，心脏快速的起来，不敢相信自己大脑里面冒来的这个念，阿因在骗他？

    可是暮云涛这样照自己心一意孤行，事后还逃避责任，简直是无法无天。“不是什么原因，你既然杀了人，就别想再躲过去。”

    许落却是神经质一样的，抓住了那一句，“她还会回来。”

    许落心中震惊，又不敢相信，急忙跑上前去，继续追问，“你说，你说清楚，谁还会回来？谁要杀你？谁会要你的命？你说清楚？”

    妖怪？许落也停止了追问，这个世界，被冠上“妖怪”两个字的，只有，只有那一个人？

    阿因？要杀暮云涛？为什么？

    她要杀暮云涛？又是因为什么？是他发现了她什么秘密吗？等等，刚暮云涛说，他都已经完成了任务？

来，生前必定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许警官，我已经都对你坦白了，我什么都说了，我求求你，救我一命，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

    看暮云涛的样，能装疯卖傻的蒙混过所有人的视线，一定不是一个蠢货，也不会是一个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为什么会声声的喊着阿因是“妖怪”？

    之后的事，不就好办了吗？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看他的样，暮云涛嘴角不可察觉的勾了一，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不用明着说什么？有时候，一言外之意，就能置人于死地。之前放的那个荒谬的谣言，也不是为了把阿因置于什么地步，不过是撒一颗，只要稍稍的加料，总是会发芽的。

    许落心里一冒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难，阿因真如传言一样，是妖怪吗？她说的烟玉生是猫妖，她和烟玉生又是非一般的关系，难，她也没有对自己说实话，她也是修炼万年的，妖怪？

    “其实，我装疯卖傻这件事，阿因警官是知的，”暮云涛声音越说越小，尾音落就再没有多说一个字。也不敢抬看许落。看不到他已经铁青的脸。

    “说清楚，到底是何人指使？”

    看许落的面，难看了一阵，但是暮云涛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接来有什么动静，他就这个反应吗？这不是他预料当中的况，他决定，再加一猛料。

    “谁？谁还会回来？”刚刚说完，暮云涛抓着许落的双手一松开，坐在地上，脚不停地瞪，往后缩去，一副惊恐万分，说错话的样。

    暮云涛说着还大哭起来，嘴角扯开，难看的要死。

    许落不甘心，“暮云涛，你说来，说清楚，我会救你，我会保护你，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你告诉我，告诉我是谁要杀你？”

    “我不知，我什么也不知。”暮云涛说着很害怕的伸手推开许落，往边上挪了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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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落用力的敲了敲脑门，只觉得脑海里七八糟的一团糟。他没法理清这个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