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育馆侧边，有一块偏僻的空地，傍晚光正好，晒得地板微。

    宋允易正坐在阶梯看台上，低着球鞋。

    叶伊橙慢吞吞走过来，后藏着什么，一副神秘兮兮的样。

    查觉到有人靠近，余光瞥她一，「又嘛？」

    她没回答，自顾自坐到他旁边。

    「你还记得那场剪刀石布的赌局吗？」

    她语气平静，像是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闲聊，「你是不是有偷偷观察我收拳前的小动作？」

    他没理她，低继续鞋。

    她偏过，继续说：「最后那场，你其实留剪刀才保险，毕竟你不知那个女生会不会真的到我的暗示里……」

    「你是不是在合我赌？」

    他仍然没接话。

    但她锐地捕捉到，他手上鞋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拍。

    她睛一亮，追问：「你在合，对吧？」

    他终于开：「你多想。」

    「你不想知我是怎么让那个女生留石的吗？」她一脸神秘兮兮，「来合我来玩一次我的规则的剪刀石，你就知了。」

    她忽然凑近，神亮晶晶地看着他，「叶伊橙限定版。」

    「不玩。」

    「听一嘛，只有一个规则。」

    他没吭声，还是没看她。

    她凑近一，忽然一脸正经：「规则是……你要看着我。」

    他这才抬起，表像是在看智障，「然后呢？」

    她双手背在后，忽然神变得亮无辜，语气故作神秘：「我会帮你施法。」

    「我会眠你。」

    「你的手会变，然后——你只能石。」

    他忍住没笑来，嘴角了一：「有病。」

    她像没听见，继续往前倾，两盯着他：「现在，看着我。」

    她的睛真大。

    太近的距离让他有一瞬说不的慌。

    「剪刀石布！」

    他果然石。

    她也石。

    然后——她动作自然地把伸到宋允易的拳，又举起自己的拳放在另一侧上，成了一个用他们两只手搭成的「喵喵」。

    她仰起脸，眨着的睛看着他，像只撒的小猫：「喵～宋允易，原谅我好不好？」

    她凑过来的时候，宋允易其实早就看见她藏在背后的小动作。

    像是早就设想好一整剧本，只等着他开合。

    这女人——一贯的聪明、会演，但这次，偏偏有拙。

    拙得不像她。

    她不会这样玩游戏，她以前哪有时间、哪有心装可？

    可这次，她真的在哄他。

    用她唯一不熟悉、也最不擅的方式。

    他盯着她不说话。

    明明那神没带一丝泪，却让他整颗心像被烂一样。

    她什么都没解释，也没试图辩解，但偏偏就用这笨拙又幼稚的方式，一讨得他的原谅。

    她一直是冷、不解释、算得清清楚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