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他顺着指示牌走到心外科的诊台，跟护士确认了自己的检查顺序。

    本想到休息区的座椅上坐着等一会儿，正前方却突然有一个人快步朝他走过来。

    叶知鱼看过去，微微一愣。

    “卫棋？”

    面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跟学生时代沉默寡言的男生其实相差不多，却明显地成熟稳重了些，褪去年少时的青涩，反而有一温如玉的气质。

    “好久不见，知鱼。”卫棋嘴角扬起。

    叶知鱼蓦地想起房乐怡似乎对他说过，卫棋现在是中心医院的医生了。

    “好久不见，你……”他迟疑地看了卫棋的铭牌，“你的科室是心外？”

    “对。”

    卫棋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不过现在还在师父手学习，经验不多，不是主治医生。”

    “已经很好了，你还年轻。”

    三那次住了很久的医院之后，相熟的这几人都知他有心脏病的，但叶知鱼没有多联想。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卫棋问。

    “不是，是例行检查。”

    卫棋，抬在屏幕上看了他预约的医生，轻声：

    “我给你转个医生行不行？去我师父那儿，他比较厉害，是这行的专家。”

    “不用麻烦，只是检查而已，去谁那儿都一样的。”他想也没想地就拒绝。

    “行吧，”卫棋明显地有些失落，“那你存一个我的号码吧，平时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真的，我这些年跟中的时候不一样，我现在学习可认真了，只要是跟你的病相关的那些理论知识，我全都瓜烂熟。”

    叶知鱼愣了愣，这话听着有些奇怪。

    但他不想多问，跟卫棋换了电话号码和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