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

    命运的差错，让他们两个人如今变得好像只有彼此相依为命，如果他没能活来，简池会怎么样呢？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叶知鱼听到了久违的鸟叫，明明好像依旧是严冬，他却觉得天快要来了。

    翌日清晨，医院里一切准备就绪，叶知鱼挥别简池，被慢慢推了手术室。

    “然后呢？”

    简池看他的神得像夜晚的海，让他恍然间觉得自己真的就是在那片海里徜徉的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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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希望……你能记住我。”

    临睡前，他躺在病床上认真地看着简池：

    简池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半晌后才开：“好了，我答应你了，先休息吧。”

    没有亲戚朋友等待，门只有一个人的简池显得有些孤寂，晨曦的光照在他的上也不见意，视线却一直追随着他，见他看过来，脸上了一个让他安心的微笑。

嘴角，反问他：“你希望我怎么办？”

    “……你没有骗我？”

    “我你。”

    “然后，就像你之前给我描述的那样，你去环游世界，去看沙漠、看海、看雪山、看星空银河、追海豚、看极光，看万家灯火，完成所有的愿望。”

    有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接着又是一阵凌的脚步声，他能觉边围了许多人在检查他的。

    简池蓦地笑了一：“这是你的愿望，帮你完成你的愿望是吧？”

    在手术室的门即将关上的最后一刹，他抬再看了一外面。

    简池没有多言，只是半阖了，弯腰在他的额上落一个吻，一声低语跟梦呓似的从咙里溢，飘叶知鱼的耳朵里：

    “阿池，如果我明天在手术台上没有醒过来，我不希望你忘记我，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活。”

    “好像是。”叶知鱼小声嘀咕。

    在麻药的作用，叶知鱼的意识逐渐模糊，缓缓闭上了。

    但他也没有更多的方法去证明或者去威胁了。

    真的会像昨晚说的那样，去好好完成那些事吗？

    叶知鱼愣住：“那你的愿望是什么？”

    颤颤巍巍地睁开，有人拨开医生，猛然杵到他前，神好似经历了一次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喜悦让简池差掉泪来。

    这个疑问就像薛定谔的猫，他好像永远无法知答案。

    这次的沉睡好像有些久，也没有任何的梦，过去的回忆好像在脑里清空了一次，然后在黑暗里重获新生，破茧成蝶。

    “我像是很会骗人的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