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宁说完发现他没吭声，略微蹙了蹙眉，要不是还有轻微的呼声，她会觉得他本没在听。

    这个孩不聪明，不机灵，不会来事儿，打一个掌都未必能哭声来。

    她一直觉得沈栖像个怪。

    刚怀他的时候安静得像没有心，不吐也不嗜睡，到五个月了她才显怀，知肚里有了那么个生命。

    后期又往死里折腾她，最后早产将近一个月差一尸两命，生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团，愣是在温箱住了几个月才拿来。

    他从小就弱多病，心脏不好抵抗力也差，三天两医院，大了稍微好一但也三病两痛的不离，说是个药罐绝不夸张。

    他小时候极度黏人，乖巧甜冲每个人撒，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变得孤僻冷，不说话、不和人往，望着谁都一副没有的淡漠模样。

    他那双睛是从胎里带来的异化，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很瘆人。

    医生说这个虹异属于染畸变，是一叫瓦登伯格氏症候群的病，对视力没什么影响，只有一小分几率会对听力有些影响。

    叶婉宁一直不太喜他，也不知这么迟钝是不是因为真的影响了听力。

    “你听见我说话没有？”叶婉宁问他。

    沈栖压心底的话，睫微垂：“我在听，您说希望我能听梁……听他的话，乖一、顺着他的心，讨好他、让他多照顾帮衬沈氏。”

    叶婉宁：“妈妈也是为你好，你听话，在他那儿的日也好过些。”

    沈栖：“我知，我会听他的话，您放心。”

    妈妈两个字从叶婉宁中说来，再到沈栖耳里其实有些陌生。

    五岁那年，沈栖笨手笨脚刻了一个小木舞者送给叶婉宁生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