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好，啊？”梁喑掐着他手腕，很想问林封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忍辱负重地待在自己边。

    “说反悔就反悔呀，你当我真有那么好脾气慈善吗，衣服拍婚照办婚礼，你真以为我闲的没事儿了吗，我惯着你让着你，许你隐瞒婚姻不戒指，你真觉得是我脾气好吗？”

    “既然你怕我，那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是，我狠辣我绝我不是好人，我结婚就没想过离婚，你少跟我求这个，你签过字，这辈别想离婚这事儿。”

    梁喑一声声说，一把把刀在往自己心里割。

    他喜的人是他外甥的心上人，是为了他外甥来卧薪尝胆的献祭者。

    “沈栖，别动这个念。”

    沈栖哭得狼狈，睛红得几乎要把那对异瞳都要染透了。

    他被迫仰躺在办公桌上，双手被举了在两边，这个姿势气很难，哭着哭着就噎气，然后会本能地呛咳。

    两人力量悬殊，在梁喑的桎梏他本没有多少力气反抗。

    绝望和无措像平洲夏日的雷暴雨，来得又快又急，不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裹在影之中。

    “我要离婚，离婚……”沈栖泪迷蒙地望着梁喑，哆嗦着嘴求他：“梁先生求你，求你，你和我离婚好不好，好不好？我们离婚，我不要你任何东西，离婚，你和我离婚。”

    梁喑气得手抖，沈栖每一个字都像更加锋利的利刃，径直在他心上。

    他为了别人求他，用那双哀戚的绝望地祈求他离婚。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梁喑冲他咆哮，膛上起伏，连衬衫里包裹着的肌几乎都在因为他的暴怒而收。

    怒火几乎要席卷梁喑，他清晰地觉自己的理智摇摇坠，沈栖那带着哭腔的嗓音像一把锋利的铁锹，一一准地刨他的冷静。

    梁喑觉得再这样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失控把人掐死，或死。

    “去。”梁喑松开手，也撤开坐回了椅上，用很疲惫的语气说了声：“现在去，回你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