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不了东西也不敢动弹，但可以听见他们对妹妹关怀备至的温柔嗓音，那时候他不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孩，能偏心至此。

    叶婉宁甚至还责备过他为什么让妹妹受到惊吓，万一留影怎么办，只是被沈如海喝止才没有再提。

    “大哥，你们把我卖给梁喑的时候，想过我也是沈家的孩吗？”

    沈栖甚少这样尖锐，但此时看着沈正他却想问问：“你这么大，爸爸妈妈打过你吗？”

    沈正让他问得哑无言，此时此刻他突然说不不是淘气也不会挨打这话来，沈栖从小好像就很安静乖巧。

    他忘了为什么不讨喜了，只知在他的记忆里，沈栖一直是孤僻冷漠，很不讨人喜的。

    沈栖拿着协议书，面平静地说：“这些钱我一分都不会要，当年你们没拿来救过我，现在无论是被迫，还是补偿，我都不需要。”

    沈栖回到家，梁喑的车已经在院里了。

    何阿姨一见他回来就埋怨：“怎么又这么晚呀，一天到晚光顾着学习也要想想，快去洗手吃饭了。”

    沈栖轻了气，放平语气：“梁先生呢？”

    “在书房呢，好像有要事，带了一大堆文件回来，哎我也不明白，你要上去的话正好帮我叫他来吃饭。”

    沈栖手里攥着协议书，站在书房门停顿了好一会，然后才敲门。

    “来。”

    沈栖看着办公桌后打电话的梁喑，齿关微微咬合，将文件放在了他桌上。

    “过几天我过去跟你谈，好，就这样。”梁喑挂掉电话，扫了面前的协议书，“怎么了？”

    “梁先生，请您把这个收回去，我不需要。”

    梁喑一笑，“嫌少了？”

    “不是，我只是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