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想起有一晚在梁喑袋里发现的名片，“云家，是叫云思吗？”

    陈亦洲见他来了兴趣反倒不讲了，“说得多了梁喑要骂我，况且我是他的朋友，说话没什么可信度，你听之忘之。”

    沈栖沉思几秒，轻声问他：“您知梁先生母亲的事吗？”

    陈亦洲指尖一顿，随即笑了：“这个我不敢说，想知自个儿去问他。”

    沈栖手臂上有些泛，意识搓了搓。

    梁喑打完电话回来，看到陈亦洲坐在餐区的椅上冲他笑得意味，心里顿时有了个不太好的预。

    沈栖低垂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手里还拿着一只空的玻璃杯，但那碟糕却没怎么碰。

    梁喑微叹了气，微微弯腰想叫他起来，却发现他睛红得惊人，微张的殷红似血，俨然一副喝多了的样。

    “……谁许你喝酒的。”梁喑叹了一声，低问他：“还认得我么？”

    沈栖直勾勾望着他，酒醉的迷与麻的焦渴在血里撞，那双修细白的手毫无章法地去扯衣领，额角鼻尖全是汗。

    梁喑看着桌上足足七八个空杯，偏朝陈亦洲笑不笑地骂了句：“陈主任，你连我的人也欺负。”

    “这叫欺负么？这叫助人为乐。”

    “我还不至于要靠酒来助兴。”梁喑哭笑不得，弯腰要抱沈栖回去，刚一碰到就被他推开，原本清冷的嗓变得柔，黏糊糊地抱怨，“你别抱我……”

    “不抱你怎么回去？你自己能走么？”梁喑耐着哄他，“听话。”

    沈栖意识混沌又像是有一丝清明，勉力睁着漉漉的睛瞪他：“你不是好人。”

    陈亦洲“噗嗤”一声，又立即收起笑。

    “……好好我不是好人，你喝多了，我先带你回去休息。”梁喑不再试图哄一个醉鬼，直接弯腰把人抱在怀里，在他挣扎时直接冲用力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