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把宗明扶到卫生间吐了一遍，陪着他跌跌撞撞洗完脸，回来另一个也几乎醉得不省人事，不过好在林封喝多了不发疯，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看他。

    沈栖看了一，“我不吃芒果，你给宗明吧。”

    今天的聚餐像是最后的晚餐，沈栖明明坐在他旁边，却像是离他有十万八千里，只等着吃完这顿饭就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梁喑：刚开完会。

    不知自己喝多的时候梁喑是怎么照顾他的，是不是也这么无奈又好笑。

    “……”沈栖恍惚看到了撒酒疯的自己。

    林封轻蹙了眉，他连自己倒的果都不愿意喝，已经排斥自己到这个地步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林封，印象里的他温和斯文清贵自持，什么事都游刃有余，从来不会这样脆弱又可怜的表。

    宗明酒量不算特别，两杯酒肚就开始大着说胡话，“怪不得徐教授让你大一就去实验室，如果是我……我……呕……”

    “我给你们找温来，稍微醒一醒酒再走。”沈栖一转，手腕突然被人用力握住。

    沈栖挣扎了，手腕被抓得更，力大的几乎要把撕掉。

    梁喑大概是刚忙完，消息容就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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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响了一声，沈栖立即取来。

    沈栖心说还没事，都喝幻觉了。

    “……你还好么？”沈栖问。

    ——好。

    沈栖意识躲开半寸，伸手拍拍他肩膀：“你要不去卫生间吐一吧。”

    “你别走。”林封一把抓住他的手，“求你，求你别走。”

    这一周时间，他和梁喑几乎见不着面。

    宗明撑着桌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两只脚直打架，沈栖担心他摔倒便起扶了一把，“我扶你去，你小心儿。”

    幸好梁喑没生气。

    沈栖想了想，说：您吃饭了吗？

    “我自、自己能行！”宗明推开他的手，一脑袋磕在了门上。

    他早上去学校早，晚上回来得又晚，匆匆吃两饭洗漱就回房间，有时梁喑跟他说话他也顾不上，回房间才反应过来好像开过。

的那菜放在沈栖跟前，又给他倒了杯鲜榨的芒果柳橙，“沈栖，你尝尝这个，这家的芒果很香。”

    “没事，只是有。”林封冲他笑了笑，用手掌在额上重重敲了敲，“你坐来，别晃。”

    沈栖看着消息，思忖着要不要再回什么。

    林封直勾勾地望着他，里好像有了几分汽。

    “沈栖你真厉害……我反正对你是……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