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嘴角微微翘起来，虽然不喜麻烦别人，可听他这么说不兴是假的。

    梁喑侧看他，似笑非笑地反问：“不然呢？我去抱你来？我又见不得人，个去抱你？”

    沈栖给他打了个电话，几乎快要挂断了对方才接起来。

    王昊重重叹了气，将那天的事删删减减说了。

    沈栖陷沉默，从刘青到王昊，他们每一个人离开都是因为生活。

    梁喑抬手放在他上制止了他的话，灯光昏黄的车，他嗓音低沉认真：“你是我人，有权享受我独一无二的特别对待，同样的，你有权利吩咐我任何事。”

    沈栖心一沉，“发生什么事了？师父一直很疼你，希望把工作室都给你，为什么突然把你逐去？”

    戏箱都还在，幕布灯箱也收的好好的，他走到王昊的房间门敲了敲，没人应。

    工作室里很安静，灯也没开。

    “我、我走了？”

    八半，以往这个时候李仁芾都在院里教徒孙练戏，不论寒暑都是晚上十才结束。

    沈栖还没经历过这么迅速的奖金发放，以往要走各程，从比赛结束到奖金到手至少要一两个月的时间。

    “你不在工作室吗？他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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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昊沉默了很久，像是哭一样笑了一声：“我不在工作室了，师祖把我逐来了。”

    “这么快会麻烦吗？”沈栖迟疑一会，说：“我不要你给我开特例，会让别人觉得你公私不分。”

    “师父？王昊？”

    “小师叔。”

    “疼你天经地义，何况。”梁喑说：“为第一名效力，是梁氏的传统。”

    沈栖脸一红，直接推开车门车，到路对面冲着车窗挥了挥手，他觉得梁喑一定在看他。

不够？”

    “您真好，全世界的老板都和您一样发奖金这么快就好了。”沈栖真诚叹完，有些奇怪地问他：“梁氏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传统？”

    “那别人知了说你给、给……”沈栖说不那两个字，略过去了说：“怎么办？”

    沈栖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到都空的活像是遭了贼，他心里有个不太好的预，快步了客厅打开灯。

    梁喑面不改接受他的夸赞，莞尔：“刚刚。”

    “我也想留，但我没有办法，也许影戏真的只能这样了吧。”王昊咬着牙，从嗓里挤一句骂：“饭都他妈吃不上，谈个的传承，他们说得对，穷谈什么传承。”

    沈栖噎了，心想梁喑本就不是他以前想象得那样公私分明，他只是看上去严苛，显得不那么昏庸，其实比谁都昏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