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伸手搂住她光洁的肩，手指慢慢在上面挲。

    她从他的抚摸中受到了告别的节奏。

    “我看你最近不太舒服，吃的东西很少。我走之后你在家里休息几天，好好调整一。”杨岚航悉心地代。

    她，不敢开，怕一开就会哭来。

    “你昨晚一夜都没睡，再睡会儿吧。”他柔声说，“睡醒了就去吃东西，找惠聊聊天，或者找朋友逛逛街，这样心会好。还有，通宵实验太辛苦了，又不安全。我和池田谈好了，他答应每个星期让助教多给你预约两个白天的时间。”

    她又。

    “飞机后我给你打电话。还有，我的手机号一直没换，你随时可以打给我，不用考虑时差。”

    他吻吻她的额，走向门。

    到了此时此刻，凌凌读懂了他当年的“极力挽留”，这就是两个国度的距离，相聚和分离都要被法制严格地控制着，不能改变，也不能拖延，即使他想多留一秒都不可能。拥有再多都换不来和人多相一刻，对于一个自认为可以主宰自己人生，也有能力决定自己生活的男人来说，一定是他最切的挫败。

    “我送你去机场吧！”虽然昨晚他决不让她去，可她还是想尽其所能让分离再推迟一些。

    “别送了，我不想看见你一个人站在机场里孤孤单单的样。”

    凌凌何尝想让他牵挂？她告诉自己要，不能泪，让他安心离开。可是当她看见杨岚航走到门外，就要关门的时候，她不顾一切地追上去抱住他的腰，泪一串串掉来。

    “我想去机场送你。”

    “去了只会更难受。你等我，我很快就来。”

    “你别走了，我不想让你走。”422

    遇上科学家

    当

    “傻丫！如果不期离境，以后再想签证就难了。”杨岚航拉开她搂着他腰的手，连电梯都没等就匆匆跑楼。

    以前觉得再痛苦，也不过是分手那一瞬间。现在才明白离别的煎熬， 远比分手还要锥心刺骨。

    分手至少还能劝自己忘记，离别就是看着手表，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分针刚转了一圈，凌凌就已经耗尽了全的，泪大串大串地落在枕上。

    分针转了两圈，就快到他登机的时间了。她什么都不了，换了衣服，打车赶到机场。她只想和他说最后一句话：“我有了你的孩！”

    可惜，她赶到的时候，飞机在天空呼啸，载走了他的一切。

    天旋地转的觉，让她几乎昏厥。

    凌凌忍着呕吐，一气跑到售票，拿她的护照：“我要一张今天去中国a市的机票。”

    “对不起，今天的没有航班了。”

    “哪座城市都无所谓，最快起飞的就行。”

    “一小时之后有个去b市的，等舱，行吗？”

    “行！”

    拿到了机票，凌凌给池田教授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教授，我想请一个月的假，因为我要回国结婚。”

    电话里传来池田教授带笑意的声音：“恭喜你们。”

    你们？他的词汇用得有特别。

    凌凌无心思：“谢谢你，我会尽快回来。”

    “请帮我把祝福转达给杨教授！”

    凌凌一时语了。

    这个池田，平时看着一脸木然，原来脑一也不木啊。难教授都是这么藏不的！

    “谢谢您！”

    挂了电话，凌凌又给妈妈打了一个，告诉妈妈她要回国。

    “回国？什么时候？”妈妈惊喜地问。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