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曲是骨，三哥手可只有两千来人……”忧心忡忡。

    八千，少说也是三万人，成年男丁全兵册，就是一万来号县兵。

    侯晓明才摸客栈，破衣烂衫，脸上也乌漆墨黑，瞧着跟乞丐似的。

    “县里富恨死邓健了，之前有个老举人摆着架，去衙门斥责邓健‘不法’。邓健当时没搭理，回将那老举人的儿孙都拉到兵营去了。”

    “晚了！”

    “这不是造反么？跟白衫军差什么？”霍豹不解。

    这一等，就从初更等到后半夜。

    “不仅是对外来城者收城税，许不许；就是对县城里的住，规矩也严呢。成年男丁全都了兵营，每家每的粮叫人抄了，拿着籍册每天领取粮。”

    “饿着肚，新人都埋怨呢，想法往外跑；老人也不痛快，不少人背后骂县尉。这人多是多，里糟糟的，也没有什么正经练。大家留在里，是怕了那些真刀实枪的守卫，更多的是为了一吃。要是真的断炊，怕是要炸营！”

    “那个县尉带兵城了，几百步卒，二十几辆大车。”

    霍宝眯了眯，这是去县外“寻粮”了？

不是县尉，是县尉手的捕快，童养婿，叫邓健。上个月白衫军占曲时，县令、县丞都跑了，县尉被杀了。邓健带着手人收拢了县兵，将白衫军又撵去了。那以后，就自领‘县尉’，将这曲给占了。”

    这手段不光彩，可好用就行呗。

    “两万三千人，都是青壮……不过他们也有麻烦了，人多粮少，上就要断炊，新营的只给一碗粥，没几粒米！”侯晓明显然是饿得狠了，说完要的，就拿起馒狼吞虎咽起来。

    “城门税上月底就开始收了，兵营那边数目打探不来，可打听来曲县之前的人数，将近八千。”

    那个邓健，是个有魄力的。

    可是正如那老举人所指责的，邓健此事“不法”，不会得到上层与士绅的认可，这是一条绝路。

    众人都望向霍宝。

    “县里的百姓不少人家断粮的，不得如此，都说邓健是活菩萨。”

    战时节，又逢灾荒，这扩兵与征粮确实是固城自保的法。

    曲县北半拉上月被白衫军扫过，村都空的差不多了；倒是南半拉，还有些没有被殃及到。

    一气吃了三个馒，又“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壶茶，侯晓明才缓过劲来。

    “赶回去告诉三哥，先别打曲，先打别的地方，回人手足了再来。”坐不住了，起。

    “宝叔，这倒是个机会，咱们要不要啥？”霍豹睛发亮，轻声：“咱们人少，兵营那边去也折腾不来。要不，先绑了他的家眷？等他回来好要挟他好好跟咱们谈谈！”

    大家听得目瞪呆。

    霍宝心中也纳罕，这集中粮，给制，倒是有后世“共产主义”的形。

    霍宝没有立时回答，而是走到门，侧耳听了听外动静，回过来。

    这边侯晓明刚说完，又有童军回来。

    要不是他行如此手段，也不会稳定了曲县。

    朱小二一气说了许多。

    “稍安勿躁，再等等大圣的消息。”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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