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

    薛彪一了起来，连忙推开酒杯：“使不得，使不得！这是怎么话说？五哥哪有对不住我的？”

    霍五却不容推却，直接将酒杯到薛彪手中：“拿着！必须接！”

    薛彪手抖了抖，到底不敢再拒绝。

    “我不该放不当年的事，迁怒到你上……”霍五闷声。

    “五哥……我……”素来伶俐的薛彪也说不话来。

    多少年前的事，心伤太重，谁也不敢提，

    当初结拜兄弟九人，逾骨，那是的老七还另有其人。

    薛彪只是账房里的小伙计，也是老账房的亲孙。

    后来老七叛，害死了前四位哥哥，老账房也护着金库而死。

    老主，将老七除名，提薛彪补了老七排行。

    不过薛彪也只得了个排行罢了，到底分不一样。

    五、六、八、九四兄弟几个联手追捕叛徒，给几个哥哥报了仇，等到老没了，就散了伙儿，各奔东西。

    “当年我们没了几位哥哥，你也失了唯一的亲人……”霍五叹气：“与其说是恼你，还不若说我是恼我自己瞎，错信了那畜生！”

    薛彪只觉得圈发，几位义兄对他的排斥，自己如何不知？

    他们嫌弃他占了排行，可要是让他选，他宁愿祖父还活着。

    老主，没人让他选！

    “五哥，我不是‘薛七爷’，我是‘七爷’！”薛彪握着酒杯，带着哽咽。

    “是五哥不对，没有当哥哥的样，先是疑你算计老八，后又拉着老六挤兑你！五哥给你赔不是，五哥老糊涂了！”霍五说着，一个仰脖，饮杯中酒。

    薛彪也跟着一饮尽，不知是酒激的，还是真委屈了，泪簌簌而。

    “哎！”霍五叹气，给薛彪满上酒。

    “我晓得，就老八待见我，五哥同六哥都嫌弃我……曲离金陵不过百里，五哥、六哥也没人想着联系我……我能怎么着？就是跟老八往来，我都偷偷的，就怕哥哥们晓得拦着……”薛彪在脸上抹了一把，一吃了杯中酒。

    “老八家里三年前的事，那时还是太平年景，我又不晓得世会，还能故意害了老八家人不成？我图个什么？五哥、六哥想也不想，就疑到我上，哪里将我当兄弟？这两月，几位哥哥骨重逢，还是当初模样，就我一个是多余的……你们是‘五爷’、‘六爷’、‘八爷’，我呢？我也是论了排行的兄弟，贴补了老八三年，我却成了‘薛七爷’！你们是一家，就我一个是外人！我心寒！我心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