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当年是山南西兴州借籍应试，祖籍本在泉州。”

    这也正符合之前提过的“异地掌事”之建议。

    ……

    如今，这往哪儿恨去？

    霍五郑重躬：“老大人

    即便知州是降了的，可和州要攻庐州的后方大营，位置比滁州还重要，不用自己人守着不放心。

    “老大人可先携家人回滨江修养……日后再论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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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拿庐州，就能腾地方安置。

    知州却是摇：“老朽若在年轻十岁，自是乐意为霍帅效犬之力……可老夫今年已经是六十有五……发苍齿摇，如今只盼着叶落归，莫要在外个孤魂野鬼……还请霍帅成全，允老朽明日携儿孙返乡……”

    林师爷就举荐了宋老。

行人之一。

    要不是因这个，邓健前死伤数百，也不会就此罢休。

    林师爷、宋老都在霍五边随军。

    老知州面上带了灰败之：“这是因不近，老朽才越发不敢耽搁。”

    知州与宋老了政务接。

    霍五犹豫一，：“过几日开城门，和州消息会传去，会不会与老大人有碍？”

    若是有人追究起来，怕是不好过关。

    这和州都尉也没叫人杀，都往大牢里关着。

    州府里，糟糟一日来。

    老知州看着旁边站着的罗千：“之前与霍帅恳求之事？”

    前折损几百人，邓健麾将士都拳掌，等着报仇雪恨。

    可两人有儿女，都是京中。

    盗匪横行，老爷想要回家可不容易。

    自是对于这位知州，霍五也是抱了善意。

    这老爷应是在外游宦多年，说着官话，听不是哪里人。

    霍五，无心为难：“既是老大人去意已决，霍某就不虚留，明日为老大人践行……”

    都尉临死妻，不想累及发妻。

    所以不知他履历，自然也就安心。

    总不能对方才为滁州立大功，就看着老走死路。

    霍五：“泉州可不近呐！”

    老知州闻言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霍五的担忧，神略：“泉州路远，族人早已多年无往来……”

    城中戒严，严查外地人，将几百滁州间查来。

    不过照朝廷南人官北、北人官南的规矩，这老爷应该是北方人氏。

    “老大人放心，我霍五既应，还不至于为难一妇人……明日就送她往金陵，之后是回京还是如何，任凭妇人去留！”

    “老大人籍贯是？”

    “昨晚那夜袭，压没打起来，就是邓爷想法虚张声势，借着大雾看不清用车耗费墙上弩箭……邓爷的意思，用弩在列，不能用兵卒的命去拼，可也不能这样等着。借着这几日和州天，早晚雾大，多耗费他们的弩箭……不想和州几位官老爷讧，先是都尉联手州判将想要投咱滁州的知州关了，随后知州脱来，带人将都尉、州判死了……”

    若说这死了的和州都尉，还真不是嗜杀之人。

    老知州率众降，照朝廷规矩，不仅是“失土”，还是“从逆”。

    可如今往北方去，路上实不太平。

    提起昨晚之事，他也是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