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坡上。

    徒三已经被郑季、陈大志狠狠拉住。

    “三爷，不能去！”

    “三爷，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陈翼灰土脸，站在旁边心有余悸，连忙：“是啊，是啊，火凶猛，非人力能阻挡……三爷，咱们还是先去与滁州军汇合……”

    如今是秋冬替时节，天气晴好。

    霍宝等人站在远，能眺望北坡方向，看得清楚。

    北坡这里，望向已经停的滁州军自是也看得清楚。

    见徒三不动，陈翼只能再劝：“这周遭哪里有火？亳州那边军备，三爷尽知，当不是有这……滁州周遭，能拿火的只有扬州……此事，已不是咱们亳州一家之事，还需与滁州军商议……”

    这会儿功夫，徒三也暂时冷静来。

    陈大志看着地面上的炮坑，：“三爷，火炮程有限，先避到那边……”说着，指了指不远的空地。

    北坡上，炮弹落有明显分界。

    一边是十几炮坑硝烟，一边则什么都没有。

    地上受伤的兵卒还在嚎叫。

    有的那等被火吓傻，跪在低不停叩首的。

    “明王息怒，明王息怒……”

    “菩萨饶命，菩萨饶命……”

    “佛祖保佑，佛祖退散！”

    徒三怒极而笑，踹倒两人：“磕什么磕，还不快跑！”

    那几个跪的连带爬跑远了。

    徒三、陈翼等人都退到程外。

    看着程的伤兵，徒三不忍。

    陈翼：“火珍贵，三爷不过去，应不会再，还是先去与六爷商议此事吧！”

    另一侧，郑季、陈大志已经在整顿兵卒。

    两千兵卒，溃散数百，地上躺着二、三百，就剩一千来人。

    一行人北坡，往滁州军方向退去。

    郑季带人开路，陈大志带人压后，将徒三、陈翼护在中间。

    “啊！”

    前带路的郑季惊讶声，随即唤：“三爷，快来！”

    徒三连忙上前，就见郑季站在一尸骸旁。

    “竟然是……柳三少爷……”郑季咋。

    地上尸骸，与旁人服侍有异，穿着麻布孝服，郑季才一看来。

    徒三的视线，落在尸骸的。

    不是火炮带起的碎石，也不是踩踏而死。

    柳虓是中箭而死。

    除了这，肩膀上也有一箭伤。

    应该是一箭没中要害，被人又补一箭。

    众人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