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拉脸：“还是一回听这样的理！叫你这样说，要是个第五氏的后人来，你五伯就该将这本书双手奉上？还是说收了你们几个弟，掏心掏肺教导不说，还要将能传家的宝贝分与你们，否则就是错？”

    “归原主……有什么不对？至于传给我们，不是应当的？五伯当初在山上说的，就是教导我们兵法！”驹皱眉：“若是藏私了，还算什么教导？”

    寨主怒极而笑：“‘归原主’？你一个土匪窝里大的跟我提什么‘归原主’？怎么到了你五伯这里，就不是原主？就算《第五军略》在他手中，也是一代代传承来的，怎么就不得主人？还有你们几个兔崽，是了束脩了，还是服侍起居了？这自古以来只听说弟欠师傅的，没听说师傅欠弟的，没有那么多当是不当是的。给你们的，你们收着，不给你们的，你们也别瞎惦记！”

    驹皱眉：“爹……怎么就不能惦记？要不是爹让了滁州……”

    “闭嘴！”寨主怒喝。

    驹依旧愤愤难平：“爹……”

    寨主定定地看着女儿半响：“你如今自领一军，位次还在小宝之上，有什么不满的？别说什么让不让滁州的话，当时的形，你爹不让滁州，也不到老大的位置，你当邓健是白站着的？我不信你想不明白这个，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来？”

    “怎么不了老大？要是五伯、七叔、八叔都支持爹，邓爷看着五伯面上也不会动……”驹咬着嘴，嘀咕。

    寨主只觉得心中发凉：“你到底想要什么？”

    驹的脸上红了白、白了红，好一会儿才带了倔：“我就是舍不得《第五军略》传去……”

    寨主摆摆手：“行了，行了，我晓得了……我这就去见你五伯……”

    驹讪讪：“爹旁敲侧击就行，别直接讨……”

    寨主轻哼一声，没有再搭理驹，起去了太尉府。

    ……

    太尉府。

    见到寨主过来，霍五看了看外黝黑天，倒是颇为意外。

    这都更了。

    “老六，这是有什么急事？”

    “心里憋闷，寻五哥喝几……”

    “……”

    霍五晚上吃了两海碗汤面，正饱着，可既是兄弟想要喝酒，吃饱了也得陪着。

    打发小婢往厨房传话，少一时厨房就整治了一桌酒菜上来。

    四冷四，八碟酒菜。

    寨主看着桌上烧蹄、炸猪，不由红了圈。

    这两菜是他心的。

    五哥看着大咧咧，最是心细。

    霍五提了酒壶，给寨主满上：“白日里还好好的，这怎么了？”

    寨主拿了酒杯，一了，才：“五哥，等转了年，打发驹去庐州吧！”

    霍五疑惑：“好好的，打发孩去庐州作甚？驹气你了？父女之间哪里有隔夜仇？到底为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去说驹！”

    “心歪了……还念着滁州旧事，只当我让了滁州给你，觉得你亏欠我们老家呢……小时候看着机灵的孩，怎么越越蠢？真是半儿也没随我！”寨主叹气。

    驹那小心思，能瞒得住哪个？

    霍五自然也明白，却不放在心上，只：“还小呢，以后大了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