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澄第一次来是应聘驻唱歌手时，他对着手机上的信息反复对，终于看清墙上挂着一个不起的招牌，“渲日”两个字被绿萝挡住了大半，门上挂着一个小小的告示牌，写着“open”。

    ——于是他推门去，记忆便鲜活地被赋予了气味，就此拥有了一个像那名叫渲日的香一样，被温柔的绿意包裹的时光。

    方砚行一如既往地站在吧台后静静地着杯，将它们整齐地排列成一条直线。

    看见他推门走，方砚行只是淡淡地了：“来了。”

    贺知澄朝他挥了挥手：“对，好久不见。”

    “嗯，好久不见。”方砚行放最后一个杯，玻璃杯碰到桌台发一声闷响，杯沿折着细碎的光。

    “哟，来了？”应修凌从角落的卡座里探来，对吧台的方砚行，“调酒师先生，现在能酒了吗？我要一杯……”

    “现在还没开始营业，请不要着急。另外，你这样太显了，会被发现的。”

    方砚行无视他的要求，淡定地绕吧台，走到门，将玻璃门上挂着那不起的告示牌翻到“open”的那一面，又端起壶走过去给应修凌倒了一杯。

    应修凌对贺知澄举杯：“去吧，他们都在里面等你了。”

    “好。”贺知澄轻笑着，扬起手慵懒地挥了挥：“我回来了。”

    夜幕降临，真正的舞台又将开启——

    “铮——”

    狭窄的练习室里, 浅浅的浮灰飘着又散去，尘埃被扫尽，注鲜活的空气。

    最后一个音符落, 四人仿佛没有经历过一年的生疏, 迅速找回了状态，合无间。

    “nice！”陈驰涛抱着吉他兴奋，“非常完！你们都私练过了？我还担心就这排练时间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