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调依旧是以麝香的皂为主，仿佛清洗过的白衬衫一样燥而柔和，仿佛那个着白衬衫的少年踏过海浪，衣摆随海风起落如白鸟，在月唱着动人的歌。

    见到贺知澄试香，夏于淮说：“完成这支香的时候夏季已经过去了，冬天香气发挥的效果没有夏天好。”

    香的味也与季节和温度的因素有关，冬季往往更加适合使用温的木质调香味，夏季则更能凸显柑橘调的清，这支香自然是更适合夏天的。

    贺知澄却笑着摇摇：“我倒觉得，它能在冬天让我想起夏季的回忆，时机正好。”

    他自认对香没有什么鉴赏能力，却每次都能从夏于淮的香中读故事般的画面来，受到他在香气中投的是如何细腻，又付了多少郑重的真心。

    仿佛也被海浪拍打着卷起浪与波纹，虽是冬日，却从心中过，如同温柔的海浪将他包裹。

    贺知澄动又珍惜地将小礼帽回弯月一般的香瓶上，不释手地受着每一丝手工打磨的痕迹。

    光，浅渐变的瓶折湛蓝的光辉，澄澈若琉璃。

    没来由地，贺知澄想到的并不是海，而是夏于淮在族馆里那双映着波光而变得湛蓝的睛。

    那双平时由于颜较显得有些沉凌厉的灰蓝眸，在蓝的光芒映照动人而澄澈的彩，如同那纯粹而湛蓝的海一般。

    贺知澄问：“它有名字吗？”

    夏于淮：“你来决定。”

    毕竟灵来源于贺知澄，自然是让贺知澄本人来起名最为合适。

    贺知澄想了想，说：“就叫月亮海吧，它的味完全就是我心目中月亮海的模样，也纪念我们因为这首歌相遇。”

    夏于淮神闪动，轻轻了。

    台上起了风，盆栽枝摇曳，发沙沙的轻响。夏于淮记得贺知澄容易凉，皱起眉拉过贺知澄的手。

    “屋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