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着丝丝缕缕安神的茶香和柔羊绒的，贺知澄将埋在夏于淮的肩，轻轻闭上。

    哪怕只有这一刻，让他纵容自己在这怀抱里，沉溺一会儿，也无妨吧？

    气氛逐渐缓和, 夏于淮上的冷冽褪去，贺知澄鼻尖贴在夏于淮的肩，便渐渐注意到他上熟悉的香气。

    辛香由于一夜的奔波早已磨掉了尖锐, 但仍穿透了医院的消毒味, 彰显着鲜明的存在，温地贴合在柔的绒料上，混合成木质的温。

    “今天的还是五时姜茶？”

    贺知澄还埋在他怀里懒得挪窝, 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有些可，挠得人心底发。

    “嗯, 你还记得。”

    贺知澄笑了笑：“当然，我过生日那天你也是用的这款吧？”

    冬日，细致的小调香师早就据季节更换了对应的香, 他最近偏的是温的木质调。

    生日那天, 他便在夏于淮上闻到过, 姜茶微微带着辛辣和草木的清新，与糕温的甜香混合在一起，温而不甜腻，就像夏于淮的怀抱一般。

    “对了，还不知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呢。”贺知澄小声问。

    前些日，夏于淮问过他跨年有什么安排, 贺知澄告诉他自己有跨年晚会的工作, 最近可能都很忙碌。

    无论是从夏于淮送的礼，还是在他生日时心策划的惊喜中都可以看，他是一个很有仪式的人, 贺知澄想，兴许他是想要和自己一起跨年的。

    可惜两人都有各自的事业需要忙碌, 夏于淮返程的日也一拖再拖，贺知澄便让他不用着急。

    没想到今天却是在医院里遇见了。

    “就今天晚上。”想起这个，夏于淮又有些咬牙切齿，“我一飞机，看到跨年晚会的直播，就觉得你脸不对，又你走舞台的时候好像晃了一，就赶过来了。”

    贺知澄一阵心虚：“这也能发现吗……”

    他觉得自己伪装得还好的。

    夏于淮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