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澄，我喜你。”

    夏于淮张了张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 但注意到贺知澄放在玫瑰上的视线, 便把原本打算说的话咽, 直截了当：“我有话想对你说。”

    夏于淮刚来不久，大衣上还沾着夜的苍茫，寒风薄凉而尖锐的气息尚未来得及褪却，便已经被玫瑰馥郁的芬芳扰，几近柔和与缱绻，如缠绕着玫瑰枝的霜铁剑，锋锐而温柔。

    夏于淮的到来宛如一滴悄无声息地汇河，但是对贺知澄而言，却像是一滴落煮沸的油锅中，一时间，心脏噼里啪啦地齐声响，蹦着炸起了烟。

    无数次练习形成了肌记忆，贺知澄不至于弹错音符，心脏却比鼓更快更烈。

    客人们聚会神地欣赏着演，并没有什么人留意刚刚的小曲，也未曾注意到影中多了一位看不清面容的客人。

    ——他还是来了。

    一瞬，他将玫瑰到贺知澄手里，动作克制又温柔。

    他猛地凑近一步，望贺知澄的睛，一字一句说得郑重。

    可不知不觉间, 旁的伙伴们纷纷不见了踪影, 就连往常早该凑上来的应修凌也不见踪影，不知是去了哪里。

    “虽然这个时机有些仓促……但是我想在这里告诉你——”

    一颗在生发芽，血，四肢百骸，某蓬而富有生机的让指尖燃起温的火，弦上都仿佛了风。

    “咔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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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知澄恍惚在光溢彩的梦中, 都记不清演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他跟着乐队的大家走舞台，意识往练习室的方向走去。

    贺知澄这才意识到几分怪异，仿佛漂浮在云间的魂魄终于恍然清醒, 只见面前的人转过，先前他抱在怀里的东西终于显了真容——是一捧玫瑰。

    贺知澄怔愣地接过, 虽然夏于淮来得匆匆, 但是怀中的玫瑰显然被保护的很好，只是致的包装纸上有几褶皱，悠然地卷曲, 是稠至靡艳的红，绸缎一般, 盛放在最好的时刻。

    香气在狭小的房间中缓缓发酵，也沾染在贺知澄的肩，如红线在两人之间缠绕，逃不离、挣不脱。

    门被风轻轻合上，有意或无意。

群模糊不清，贝斯声也悠，化在朦胧的玻璃糖纸里。

    他推开练习室的门，四寂静无声, 唯独前方站着一个背对着他的影。

    在吧台待命的方砚行奇怪地瞥了一这个气吁吁的客人，等他走近才认这是夏于淮，反应很快地将他领到了角落的卡座里。

    一瞬间好像旷野来风，将一切酸苦愁痛都尽，散开尘雾，照见天光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