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允许我学音乐之后，我好像真的如你所愿走上了‘正确’的路，但我却又不那么甘心，一步步走到这里，潜意识却仍在怀疑。”

    “就像面对他的告白，我也是如此摇摆不定，不知自己还有没有去的能力……你会觉得这样矛盾的我很可笑吗？”

    墓碑上的照片像是在笑，一滴雨从上，又像是对着贺知澄在哭。

    贺知澄回忆起那个男人洒脱又随地弹着吉他的样，如果是记忆中鲜活的贺彦华的话，或许会哈哈大笑地拍拍他的脑袋，对他说“想什么就去吧”。

    但岁月让他们不得不都改变了模样。

    如今墓园烧纸都是集中理，贺知澄在集中象征烧了几张纸。雨说大不大，盆里的火苗将熄未熄，有气无力地舐着本没被扯开的纸钱。

    他也懒得等在那里看纸有没有烧完，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即使没呆多久，上的香灰味依旧挥之不去，路上还淋了雨。贺知澄痛快地洗了个澡，受着温的雨从到尾地浇，像是要用温的将霾掩盖的过去全冲刷掉。

    晚上，他又造访了渲日，环视一圈，夏于淮似乎没有来酒吧。

    贺知澄神一暗，又微微一哂，不过也是，正常人被冷淡地拒绝了，也不会再主动凑上来了吧。

    他承认，到失落的不只是夏于淮，还有他自己。

    没想到的是，他一走酒吧，就发现有人冲他招手。

    应修凌正在吧台的角落坐着，不遗余力地“扰”着吧台里认真工作的某位调酒师。

    方砚行劝阻大明星无效，已经弃疗。

    不过今天店里生意比较冷清，方砚行并没有四忙碌，只是一面在应修凌面前着杯，一面听他讲话。

    吧台侧面有一个相对背对着人群的拐角，算是视线盲区，不容易被发现。也算是应修凌的专属座位了，贺知澄很轻易地就看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