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有闹的音乐，年味比大城市足很多，就算是不知贴了撕了多少次的台球室门栏，新对联拉上，也充满斑驳的年味。

    看到顾淮的神，他抿住了嘴，觉得在这个时节说这些，不合适。

    少爷在顾淮的朋友堆里，像一个异类，只能坐在台球桌边的小沙发上，看到周围有人留着七八糟的发型，还染得五颜六。

    裴少爷把心里的尴尬和气劲憋起来，看了看杯里茶，嫌玻璃杯脏，决定起来活动。

    冬天呵气也成雾，顾淮的眉尾抖了抖，声音带沉：“怎么不好？”

    就算是在满是烟味的台球室，他明显知自己和拿着球杆的人天差地别，也不会对他们中的打趣话争辩一句。

    顾淮在他回去的时候结束一，让对手一直坐到回合结束，惹了好几声抱怨。

    顾淮也不问他话，专心致志和自己圈里的人说话，瞄准一颗红球。

    裴呈璟很认真：“致癌，以前有个大老板叔叔就是……”

    裴呈璟一慌了：“我自己也买的矿泉，那我再去给你买一杯？”

    大家闹闹分茶，他没着急，去台球室外边了支烟，裴呈璟却递过来一瓶矿泉。

    顾淮看他坐得难受，还咬着烟扯嘴角。

    裴呈璟解释：“我看昨天，你就买的这个……我找不到其他的……”

    他把瘾撒完了，分了对手一支烟：“我歇了，叫王玔陪你练手。”

    王玔嗦着茶不乐意了，把杯放桌沿袖：“你在说什么话？我现在简直得可怕！”

裴呈璟的样。

    台球室边上的茶店是盗版铺，标志logo仿得很敷衍，不过有很多人。

    裴呈璟觉得他们都不知冷一样，男生穿薄衬，外面多个棉衣，女生还穿超短裙。

    但他还是了单，给每个人买饮料，等单间隙，他又去一边的超市买了两瓶矿泉。

    球碰撞的声音清脆，落袋。一边站着的女生满崇拜。

    对手笑：“打他跟玩似的。”

    裴呈璟既讨厌这里，又喜这里。

    顾淮轻轻，转过看着面停成一排的托车，也看着成群结队去网吧的学生。

    “待遇不一样，”顾淮接过，“他们是茶，我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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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不好。”裴呈璟挨他近了些，看他被白烟雾笼罩的面颊。

    在中时代，裴呈璟从不会瞪着一双睛和自己这么说话。

    顾淮摇，他也不喝茶那些，一去正好解了咙里的烟气，靠着栏杆静静看人，看到裴呈璟手肘里夹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