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晚，周围有许多小摊支起来，他和王玔打电话，说签会所合同的事，又从绿化带的石路走，安静。

    但刚走几步，就听见两声两声脚踩到树叶的声音。

    顾淮稳住了脚，低慢了，只看到匆匆而过的一小片影。

    王玔比他机警，问：“怎么了？”

    顾淮：“有人在跟着我。”

    顾淮的神狠了狠, 转朝着影消失的方向走。

    王玔在那边快急死了：“淮，我给你说别冲动啊，别追, 看清楚样貌了吗？往有警察局的方向走！”

    顾淮锁着前的路看, 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其他人的气息。走上大路, 人行上也没看见什么形迹可疑的人。

    只有小摊小贩在支简易桌，没到更半夜, 来娱乐的人寥寥, 夜猫们都还没门。

    顾淮在路灯站了会，王玔恨不得撵他边：“顾淮！”

    他太咋呼, 顾淮眉, 看着侧黑漆漆的绿化带, 声音比夜还沉：“没什么动静，应该是知我发现了, 跑了。”

    “什么叫‘应该’！你别再追了！”王玔的声音大了一个度, “回家！走人多的地方！”

    顾淮：“……”

    他倒是没走人太多的地方, 但为了保险起见，时刻关注着后的况，车定位到离家几个路的地方, 也绕了路，从一条很隐蔽的小小区。

    期间, 王警官一直不让挂电话。

    “没那么严重，”顾淮无奈, “我一停脚就跑，应该不是危险的人……”

    可能是认识的, 他没有把话说。

    能跟踪自己的有哪些人，一只手都能数清楚。

    但王玔一万个不放心, 在电话里声称：“他们现在确实打不过你，但万一来的呢？你还是小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