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爷的嘴微动，那时候不能瞬间回答，现在再说什么都不是回事了。

    裴呈璟看着顾淮拿衣服准备洗澡，又看着他拿一些东西，倒是一直没掏手机。

    顾淮私里没有职业笑脸，和以前一样表不多，就算心里有气，外婆也察觉不到，只当是门应酬了一天，累的。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裴呈璟听见声，在沙发边立着，像是罚站，但面容木着。

    老人家拿着蜂来，还是给自己外孙了杯，叫裴呈璟：“小璟你坐啊，这里就一个卫生间，顾淮洗澡还是快，你喝了再去洗。”

    裴少爷倒是没有前一天那么踌躇，去沙发上坐。

    但顾淮迟迟不来，外婆陪着等了好一会，起去敲卫生间的门：“小淮，你好了吗？天不早了要早睡，明天你和小璟都上班吧？”

    顾淮默了会才回声：“上。”

    声又响了会，顾淮穿着宽松t恤，睡腰松垮，腰带也耷拉着。

    “天不早了，你先去睡吧，”他看了裴呈璟，声音淡淡的，“卫生间里有洗漱用品，去洗吧。”

    裴呈璟从沙发上起来，听见他接着说：“自己去找衣服。”

    外婆站在顾淮面前询问：“今天是不是理了很多事？”

    顾淮摇：“还好。”

    “觉小璟很累的样……”老人家压低声音，看着关起来的卫生间门，“我看电视上那些领导，一天要理好多好多事，小璟是不是这样久了，都没以前笑了。”

    顾淮心想你还担心别人不笑，问：“你看的什么领导？”

    “《恋八半》里的领导，”外婆“噢哟”了一声，“那些领导，天天喝酒谈生意，每次都是几千万上亿！小璟是不是也这样？”

    顾淮：“……”

    他揪着手里的巾：“外婆，少看泡沫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