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叫了车了，待会帮我外婆放一东西，别告诉裴呈璟。”

    王玔撇嘴：“我才不想和他们说一句话。”

    顾淮扯了一嘴角，一迈就上托车：“谢了。”

    他开到门的路上，叫裴呈璟自己上来坐好，一脚踩到镇上的超市门。

    取了少爷脑袋上的盔挂把手上，他抬抬：“去选吧。”

    裴呈璟被喜悦冲昏脑，来过一次后有经验，能轻易找到货架。

    他还想着，一晚上很，他能努力劝顾淮开心，来之前特意请教过家，说话要忌讳些什么，他都会全避开。

    “你还有我的，”他仔细挑东西，在心里默念，“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在你边。”

    太过认真，顾淮在货架边看了他好一会。

    无人发现，顾淮的神变得复杂，再转成悲伤，定决心前，他突然在心里叫了裴呈璟一声。

    裴小狗，你回一。

    裴呈璟太过专注了，顾淮想，这样也好，以后不裴小狗，还是无法无天，吃穿不愁的少爷最好。

    他走超市，看到裴家的家对自己。

    这是顾淮为数不多的友好，也了一脑袋，不敢声音，他到离超市远些才打火。

    遥远的引擎声还是传到了裴呈璟的耳朵里，它们穿越时间，穿越不可跨越的空间，让记忆重合起来。

    裴呈璟走到超市门，看着“空”的街，没有顾淮的地方，有再多人都是空的。

    他觉得太不真实了，脚发虚。

    抬手摸到家胳膊的时候，才是真真切切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