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止不住地往落。他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哽咽，“他要来找我…”

    “谁？”度濂淮低声问。度炘炘浑冰冷颤抖着呢喃:“我爸他没有…他在梦里找我。”度濂淮的瞳孔骤然一缩，脸瞬间变得沉，他知都是他的错，是他唤起了度炘炘的噩梦。他低，吻去她脸上的泪，嗓音低沉定:“对不起……但是他已经死了，他再也不会伤害你。”

    度炘炘缩在他的怀里，泪浸了他的她想要相信，可是那些梦境里狰狞的脸庞、血腥的呓语，仍旧缠绕着她，像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接着她又陷了昏睡。

    在医院呆了几天，度炘炘的状态时好时坏，她时而清醒时而混，好在有渐渐好转。这天她神空地看着窗外，意识仿佛又离开了。她的世界一片死寂，像是被厚重的幕布层层包裹，所有声音都变得遥远、模糊，连光都照不来。她不知自己是谁，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只是觉得沉重得无法动弹，脑海里一片空白。

    直到一阵熟悉的声音穿透了黑暗。“你不是想好好学习，上个好大学吗？那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答应你好不好？”她的意识仿佛被轻轻拽了一。大学，对啊她好像是想去上大学的…“你不是还想学心理学吗？”那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笑意，“怎么能自己先疯了？”

    度炘炘的指尖微微颤了一。心理学…她想学心理学…她原本想通过心理学去了解人，了解他，甚至想尝试治愈改变他，可是现在……先疯掉的人，却是她自己。她不能疯！一定不能！

    她终于渐渐看清了前的脸，度濂淮双布满血丝，疲惫又焦急地看着她。见她的里有了聚焦，他猛地坐直了，像是怕惊扰到她一般，压抑着绪，底闪过一抹欣喜。“炘炘…”他的声音有些哑，带着一绷的绪，度炘炘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她的神依旧空，却多了一光亮。那是她对未来的执念，是她拼命抓住的一救命稻草。

    度濂淮握住她的手，轻声:“没事了没事了…”她依旧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努力适应重新归来的现实。

    不过两周的时间，在医院的治疗，度炘炘的状态已经基本恢复，不再麻木呆滞也不会突然尖叫歇斯底里。医生在例行检查后，轻轻叹了气，语气里带着欣：“你真的很厉害，恢复得比我们预期的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