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纪沉思了几秒，行二次编织，弓变成了一把扇，扇边缘坠着一枚红璎穗，他打量着漆黑扇骨，又行第三次编织，这一次形成了一把剑刃明亮的小太刀。

    “……原来是这样变化的。”

    真有意思，神明赐素魂以名，从而得到神，他现在是咒术师，若是通过术式更改诅咒质，再经过神纹变为咒法符文，居然能将咒力拟态成类似神一样的攻击咒法。

    啪啪啪，羂索鼓掌赞叹：“真是了不得的技术。”

    他能看瑛纪此前不熟悉咒法基础框架，可一旦掌握基础后，竟能释放如此的咒法，难说……

    “您是千年前神教最鼎盛时代的大神官？”

    瑛纪的动作顿了顿，收起咒力，不置可否：“随你怎么说。”

    和九十九由基不同，前自称虎杖香织的诅咒师其实是被咒纵的尸，瑛纪可以对九十九由基说实话，但不可能对一能纵尸的咒坦诚以待。

    不过这家伙的确博学多识，尽其中很大一分技术都比较狠毒辣，甚至小儿夜啼，但诅咒师嘛，本来就百无禁忌，瑛纪看在知识的份上，暂时无视了。

    “你想要将人和咒灵彻底合起来，说实话，不太可能。”

    瑛纪学到了实用的知识，也不吝将自己的结论告诉羂索，“咒灵因人类负面绪而生，我换个说法，人会吃屎吗？”

    羂索：“我明白，已经被摒弃的废弃是不会被接受的，可是咒术师天生备术式和咒力，我们……”

    “所以我们是屎盆。”

    “……倒也不必如此形容自己。”

    “如果你真想让人类与咒灵合，那就试着欺骗吧。”瑛纪把玩着手里的黑玉笏板，笏板突兀碎裂成细的十条线，这些线先是编织成了一把扇，继而又变成了一个圆形的球，“修改咒灵的诅咒特，让人以为这是可以收的有用质。”

    他就是这么帮助夏油杰吃黑的。

    “但只要不改变咒灵特，就绝对不可能。”

    羂索沉默了一会问：“你听说过九相图吗？”

    瑛纪眸光微闪：“似乎是一特殊咒。”

    “那是我以前的实验成果。”羂索详细讲述了他怎么找到一个可以容纳咒灵的女，怎么拿对方当实验，欺骗并迫对方育了九个诅咒的事，“我本来以为可以诞生天生就备术式的生命，实验结果让人失望，他们的确有术式，但并不备人的灵，归结底还是诅咒。”

    瑛纪给了通俗的评价：“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不你怎么熬粥，你都只能得到屎。”

    羂索：“……”

    瑛纪若有所思：“你为什么要制造咒术师？人越多行业越卷，价格越便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