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歌姬双手抱，一言不发地用神睃夏油杰。

    冬日寒风过教学楼后的走廊，发呜呜的声音。

    夏油杰抬手拢了拢额前刘海儿，轻声：“歌姬，你应该知吧？层的腐朽和不可理喻，让瑛纪去京都学习，我很担心。”

    庵歌姬微微蹙眉：“层方面虽然经常不人，但也要看况，只要遵守规则，听命行事，他们也没那么咄咄人。”

    夏油杰短促地笑了一声：“听命行事，遵守规则……”他话音一转，“可是歌姬，我不想遵守规则的人，我想制定规则的人。”

    庵歌姬面微变，她纠结地看着夏油杰：“夏油，你……层是不是为难你了？要我帮忙找人说一说吗？”

    “为什么是我去求他们，而不是他们来求我呢？”

    夏油杰微笑着，“歌姬，你知吗？悟说服五条家，秘密收养了瑛纪成为五条的养。”

    庵歌姬怔了怔，意识地说：“这是好事啊！”

    从咒术师的发展角度来看，有大家族撑腰不好吗？

    夏油杰中泛起一丝淡淡的怅惘和悲伤。

    “你是这么认为的？他明明是我弟弟，却不得不成为五条的养，只因为不这么，御三家可能会伤害我那个普通人的母亲。”

    庵歌姬先是不明所以，但很快她想到了什么，陷了沉默。

    “……在那些传承悠久的家族的确是这样的，女与其说是咒术师，不如说是个很好的育术式的工，反正京都这边是这思维，东京这边会好。”她地说：“其实不男女都一样啦，五条有六，他未来的婚姻也会很麻烦。”

    “我不想让瑛纪变成这样的人，歌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夏油杰话音一转，“所以能和我说说京都那边的、你认识的咒术师吗？若是瑛纪去了京都，我总要知他是否会遇到优秀的、值得的人吧？否则他何必去京都？”

    庵歌姬一想也对，她开始在脑海里回忆自己这些年认识的、虽然偏向保守派，但也能沟通，对上面有些微词的朋友们。

    所谓沉默的是大多数，很多人遵守现行的咒术界规则，只因为不想惹麻烦，也没那么大能力而已。

    而且保守派的一些思想也很有市场，比如尽可能对普通人屏蔽咒术世界一切相关消息。

    “那样太容易引起大面积恐慌了，而且给每个人解释很耗费时间，解释了他们也不一定相信，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不仅省时省力，还可以提升神秘，方便业赚钱。”

    庵歌姬耸肩，“咱们拼命祓除咒灵，总要多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