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而已。

    瑛纪想了想，试探着问夏油杰：“哥哥祓除咒灵，被人怨恨了吗？”

    “我我想的事，其他人的想法与我无关。”

    瑛纪垂眸，淡淡：“反正不会比这个更差，不是吗？”

    最起码光莲现在不忽悠普通人了，转去骗政客富豪以及走私军火的钱，“他就算不好事，也有总监兜底，不过总会有历史遗留问题找上门。”

    他立刻给孔时雨发了个短信。

    瑛纪向来报仇不过夜。

    很快对方传来了六个, 但还是表示没问题。

    他的弟弟，是不是哪里歪了？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瑛纪！”

    “与您无关，但与我有关。”瑛纪拉语调，笑的，“让哥哥不开心的人都该地狱，接受红莲业火的焚烧！”

帮忙的。”

    夏油杰觉得更不对了，他狐疑地盯着弟弟：“你只想到退钱？”

    “抱歉，瑛纪。”他又一次歉，只是这次他终于品味了自己心的渴望，“我救助他人，不仅想要得到谢和认可，更是在救助当年的我。”

    瑛纪静静盯着夏油杰，冷不丁说：“那么哥哥觉得怀揣恶意上门，再留鲜血和尸，哪一个更令您难过？”

    哥哥好心帮忙还被人责难，真是找死！

    “他们还能对您表达怨恨，真不错。”瑛纪别开脸，不让夏油杰看到他漠然冰冷的表，“我们只能躲在被里哭。”

    夏油杰一气，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又钻角尖了：“我只是觉得，好心帮忙不仅不被理解，反而还要承受怨恨，实在太难过了。”

    正好放寒假了，夏油律张罗着全家去伊豆旅游, 夏油杰作为家里的男, 自然肩负了拎包、安排行通、与外人沟通和预订酒店、景等各工作。

    夏油杰可不知自己弟弟在琢磨着可怕的事，他闭了闭，颓然：“抱歉，我只是……”

    “怎么说呢？虽然我支持光莲去吃牢饭，但说不好他去后会不会龙场悟，来后骗人的功力更上一层楼，再说了他现在也算走上正了……”

    瑛纪：“那就走法律程序起诉我呗，当然我会请律师的。”

    “如果没能救回来，你会懊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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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了，一会就找孔时雨问问况，他不会让那些令哥哥难过的人好过！

    那些人值不值得，和他有什么关系？拯救与否取决于自己的心，他想那么，就了。

    瑛纪也有些不解：“那怎么办？又不是我害死受害人的，那是咒灵的错啊！”

    “不，我很兴您和我说这些，他们让您不开心，那您以后就不要再去救人了。”

    他呼促，前仿佛现了幻觉，那是父亲的颅在飞？不，父亲是被诅咒师带走的，他只是失踪了，他……

    夏油杰喃喃地说：“只是我比较贪心，更不到视而不见，我不仅想要救助我自己，还想要救更多的人，所以才……”

    才会在救助失败后，产生难以抑制的沮丧、茫然和不理解，明明他行的是好事，为什么会被那样对待？

    “……啊？我退钱不就行了？”

    夏油杰并不知弟弟背着自己不好事，他只是暂时放了手里的咒术研究，似乎突然对家生活产生了极大兴趣, 开始将注意力全投放在了家里。

    他揽住瑛纪的肩膀，“我不该对你说这些的。”

    夏油杰的脸骤然难看起来。

    夏油杰意识地说：“可如果家属依旧认为是你的问题……”

    夏油杰如此说着，上那层冷晦涩的气息消失，再度变得温沉稳，甚至有了几分通透。

    他猛地抬手，拍了拍脸颊，整个人都振奋起来。

    瑛纪小心翼翼地说：“哥，你忘记啦？光莲他虽然洗白上岸了，可早年还是骗了不少钱的，总会时不时冒一二受害者家属来找他的麻烦……”

    夏油杰呆滞地看着瑛纪，喃喃地说：“你怎么这么了解追责的程？”

    夏油杰觉得这个回答有些不对，什么叫价格也不错？

    他还分两个咒灵, 一个用来盯着小惠, 一个盯着瑛纪。

    夏油杰脑袋上缓缓冒个问号，等等，从刚才就觉得不对了。

    “……但总会遇到的吧？遇到当年如你我那样躲在被里哭的、希望得到救助的人。”

    “一般这况，光莲会拿钱让人闭嘴，如果对方三番四次来要钱，光莲就会拿着当初捐款人的账本和对方去法对峙，手法比以前正规了不少，算是好事吧。”

    瑛纪不由自主微笑起来，在他中，夏油杰那缠绕沸腾的灰黑诅咒缓缓落，被遮蔽的灵魂重新泛起明亮光泽。

    夏油杰剖析着自己的心，突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