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眉皱，他先暗暗记了五条悟和瑛纪签订契约的事，又追问：“你一个人打宿傩？没人帮你吗？”

    “有啊，伊地知帮我设立结界，歌姬和乐岩寺老帮我增幅。”

    “我是说没人和你打合吗？”

    五条悟叫嚷着：“我可是最啊！谁能和我打合？”

    夏油杰不满地说：“其他人就看着你去死？”

    “呵，你让我看着你去死，我被别人看着去死。”这一刻五条悟仿佛被瑛纪附，怪气极了，“这不好的嘛，咱们可是搭档，不仅死在同一天，还差不多的死法，真不错，是不是？”

    夏油杰一没话说了。

    “能和我打合的人是谁呢？啊？夏油杰你说话啊！我的搭档是谁？是谁先死掉了？”

    五条悟得理不饶人，愤怒地拍着桌，像是猫猫的尾猛地拍打地板。

    “老的搭档早特么死了！老当然只能一个人！”

    夏油杰的形佝偻了去，突然觉得五条悟那双丽的睛太过刺。

    他呼的每一空气里都蕴着咒灵的味，泛起的胃酸都带着抹布的气息，他无法在这样的世界里笑容，并兴与自己能死在五条悟手中。

    可是被留的五条悟呢？

    ——他是最的，应该没事吧。

    被六注视着的自己，是不是很丑陋？

    夏油杰不由自主地抬起手挡住面容，不敢让五条悟看到他现在的表。

    一秒五条悟话音一转。

    “但现在没关系了，杰若是去找死，瑛纪会拦着你，若你真的死了，瑛纪可以成为我的弟弟和搭档，这次我们兄弟一起面对两面宿傩，应该会赢的！”

    夏油杰：“……”

    夏油杰：？？？

    ——你们兄弟？什么叫你们兄弟了？

    他猛地放手，怒目瞪五条悟：“五条悟！”

    五条悟注意到夏油杰的神从沉郁冷变成了气急败坏，这才继续：“打起神了？来，我们开始捋第二条线，刚才的记忆里没有瑛纪的存在，现在告诉我，我们生活到现在发生的事里，哪些和记忆不一样。”

    五条悟重新拿一张白纸，在上面画线。

    “你先来，我记得你十六岁掉了父母，但现在你父亲早早去世，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