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用非常平静的、像是叙述陌生人故事的语气，淡淡：“他从小是独生，家环境……算了你应该可以想象，后来上了专，天理死了，灰原雄也死了，他又在山村里碰到一对双胞胎，他一怒之杀死了村庄的人，叛逃成了诅咒师。”

    五条悟大概说了一未来会发生的事。

    “杰杀死父母后成了盘星教的教主，你能想象的各诅咒师常见的事，他都过很多，他选择杀死全人类来除咒灵，但最后……”

    说到夏油杰的结局，五条悟还是没忍住，语气中带了些咬牙切齿。

    “他选择死在我手上，在他27岁前夕。”

    五条悟看向神有些呆滞的瑛纪，正想问个为什么，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连忙压住瑛纪的肩膀：“瑛纪？怎么了？”

    “……我看到了。”瑛纪微微低，黑碎发遮盖了他的睛，“在父亲死亡那一天，我看到了哥哥和爸爸妈妈在东京生活的样。”

    瑛纪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他抱住膝盖，将脸埋在膝盖里。

    “但那个家里，没有我的存在。”

    一直以来，瑛纪都很清楚，他是在神明的帮助转生到夏油家的，真正的夏油家没有他的存在。

    是他得到了这份亲牵绊，也是他害的哥哥童年就失去了父亲。

    五条悟震惊地看着瑛纪，张了张嘴，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夏油杰觉得是自己害得瑛纪没有了父亲，可瑛纪觉得是自己的存在让夏油杰失去了原本应该有的童年。

    他们互相亏欠，互相诅咒，互相着。

    许久后，五条悟冒一句：“既然你是多余的，那你来五条给我当弟弟吧。”

    瑛纪：？？？

    五条悟是会安人的。

    瑛纪本来心沉郁, 被五条悟一句话的哭笑不得。

    随即瑛纪微笑起来：“谢谢你，悟哥哥。”

    无论如何，五条悟都一直向他伸手, 他们明明什么关系都没有。

    瑛纪记着这份谊。

    “天啊，你别这么对我笑。”

    随着瑛纪逐渐大, 他的脸型线条开始拉, 睛也不像小时候那样圆了, 五条悟看瑛纪这么笑, 恍惚有看到当初夏油杰临死前对他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