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面，苏云景的声音有些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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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我刚才自己一开始就是想用方程，但是卡壳了。”莫永宁说，“你给我说说呗。”

    苏云景眨了几睛才适应了这亮度，随后看清手机上莫永宁那张几乎要占满了整张屏幕的脸。

    “为什么代数题要画坐标轴？”对面的莫永宁真诚发问。

    苏云景手一，一条正弦函数曲线飞了坐标轴。

    苏云景转了转手里的笔，大致在草稿纸上演算了一。

两三条消息，他就能等来苏云景的语音通话请求。

    虽然勤快的杨樱每次完饭都会把厨房里里外外打扫一遍，但里面唯一用于照明的灯大概还是因为常年被油烟熏烤的关系，光线十分的浑浊昏暗。

    “还有哪里看不懂的？”

    屏幕上的莫永宁冲他笑着问：“你那边怎么那么黑？脸都看不清。”

    但莫永宁的脸却生得太过标志，以至于即便是他的镜还微微上仰，也没有显得脸垮塌鼻孔大，反而是让线显得更为修，鼻梁更为。

    苏云景之前已经对他的优越的外貌有所了解，但不知是因为有几天未曾见到了，或者是过去的相中未曾有那么近距离正面观察的机会。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他还是有些被惊艳到。

    “方便！”对面莫永宁回答得很脆，语气甚至有些兴奋。

    相较之，屏幕上忽然亮起的画面亮得有些刺。

    “这题用数形结合的方法比较简单。”苏云景左手打电话，右手执笔在面前的草稿纸上随手画着三角函数图像。

    “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对面又问。

    苏云景只是呆愣了一秒的时间，就迅速把自己的镜给切换到了后置，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摊开在台面上的已经写了一分思路的草稿纸上。

    他盯着面前草稿纸上的几个条件看了一会儿，回：“用方程也能。就是比较复杂。”

    “我爸妈睡了，我在厨房。”他对了一焦，问对面，“能看清楚上面的字吗？”

    “太复杂了，光是语音说不清楚。你那边方便开视频吗？”他问。

    在他印象里的莫永宁不该是这么……蠢笨的人。

    普通人如果被前置镜这么怼脸拍，脸上原本细微的缺都会被放大来，乍一看会有些惊悚。

    那边几乎是一瞬间就接起来了，苏云景的手机型号比较老，有些卡顿，黑屏了两秒后屏幕才一亮起来。

    苏云景瞥了一一旁已经睡的父母，轻手轻脚地拿着手机和纸笔来到了厨房，关上门，给莫永宁拨过去个视频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