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去都一样。”他低声说。

    但说到底，他们只是两个平凡的中生而已。彼此之间能有什么无法解决和跨越的血海仇？

    过了一会儿，苏云景开说：“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张世成和元林……他现在需要朋友的支持和安。”

    他意识用手指去桌面上的那印记，确认净了之后，注意力停留在了自己被蹭黑了的那个指腹上。

    “他还是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吗？”苏云景问。

    苏云景低，假装忙碌地在几个选择题选项面写写画画。

    她不知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虽然从侧面看不清苏云景现在脸上的表，但从他绷的颚线和略有些凸起的咬肌，言静怡受到他心的苦恼和纠结。

    课间，言静怡拿着考卷坐到苏云景的邻桌，假装问问题，实则低声将今天早上刚收到的关于莫永宁母亲病的消息一一转述给对方。

    她边说边侧过脸把那个痘痘展示给苏云景看，结果发现苏云景正神放空，不知正想着什么事神。

大，建议先化疗再手术，以此可以保留正常的外观。

    苏云景神呆滞地盯着卷，没有回答。

    “可是我觉得你去安他效果会比较好。”言静怡脱而。

    “你确定不去安他一吗？”她把桌上考卷推向苏云景，凑近他，压低声音问：“我不介意暴自己的。”

    “我妈说现在对早中期癌的治疗手段已经很成熟了，大分人经过治疗后都可以康复。我也是这么转述给他的，但电话里他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不太对劲。”她有些担心地说，“张世成说他这几天又没来学校，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什么事了。”

    明明很想关心对方，帮助对方，为什么要这么行压制自己，既折磨自己又折磨对方呢？

    “不是，我觉得你对他来说不一样。”言静怡铁定戳地说。

    言静怡叹一气，哀怨地摇了摇：“我都快被憋死了。谁会想到要保守秘密的压力居然比学习压力还大……居然失眠了，脸上还冒了个大的痘痘……二模考试我都没受到那么大的压力。”

    言静怡心中慨，青期少年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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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云景握笔的手抖了一，笔尖一不小心划了卷面，在桌面上留一淡淡的印记。

    言静怡注意到苏云景握着笔的手的指尖一直在不断放松又起。每次指尖用力起，都仿佛是一次自我约束的心理暗示。而片刻后的松开，又是一阵短暂的动摇，如此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