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被夸得飘飘然，让乔远把安全带系好，放着轻音乐往市里开。

    路上边迹没闲着，一会在介绍第一商店的特产，一会又说国际饭店蝴蝶酥难排，没多久就到了bfc。

    目的地就在附近，临着几百米就能看见硕大的律所广告牌。跟着电梯指引，边迹带乔远来到前台。

    前台笑得很甜，问他们有无预约，找哪位律师。乔远一句话没说，回看向边迹，后者犹豫着报了个名字。

    “你们找严par？”前台思考了一会，“他刚门，稍等，我实一。”

    说完，她给楼上打电话，确认后，微笑着跟边迹歉：“不好意思，他十五分钟前刚走，今天预计回不来。”

    边迹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掉来。他思考过以什么方式应对严岸阔忘记自己的尴尬，但没预设过本见不到人的尴尬。即便是卡牌游戏也有数耗尽的时候，边迹想，自己跟这位乘客可能确实缘分不多，且都消耗光在那场火灾里。

    边迹觉得胃又有难受，是因为早饭没吃，绝不是因为严岸阔。

    前台见没人回答，追问：“请问是哪位需要咨询？可以先留联系方式和意图，我帮您转达。”

    乔远还没说话，就被边迹推去。边迹一副不肯面的姿态，指着边说：“留他的就好。”

    前台一边记录，一边说严律最近案很多，不一定什么时候在沪。如果有急事，她建议咨询其他在所里的律师。

    边迹其实更推荐第二方案，但乔远摆摆手说：“没关系，我先等严律师的电话。”

    两个人无功而返，上车后明显兴致比来时低。

    边迹上车系好安全带，“今晚我就不在国了，有事你直接找聂杭。”

    乔远闻言说：“没事，我自己就行。你心不好吗？”

    “没啊，”边迹奇怪他这么问，“怎么了？”

    “觉声调不对。”乔远把音乐拧大了，“我还以为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