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山雨忙追问：什么东西？

    是一金的粉末。

    柳弈回答：是什么成分还不知，已经送到车展那儿分析去了。不过，我觉得，八成是一颜料。

    原本柳弈只是在学生江晓原的建议，打算检查检查蟑螂的嗉，看看能不能检第二个人的dna什么的，没想到一切开蟑螂的肚就散了一团结块的金粉状，看起来闪闪发光，很是炫目。

    他取样后用剩余的粉末兑试了试，它们后很快便溶化了，化成了一小滩金的。

    如此鲜明的变化，就算没什么术细胞的柳弈也能立刻察觉到答案这分明就是一颜料！

    对哦！

    这时旁观的江晓原同学一拍大，然后如同每一个见多识广的鑫海市土著那样，以自己的经验了说明：

    蟑螂确实会吃颜料的！我记得以前有一次画完画忘了盖颜料盒，结果第二天发现盒里的颜料被蟑螂啃了！

    柳弈：你还学过画画？

    江晓原摸了摸鼻：七八年前的事了，哈哈哈我当时差就想考院来着。

    柳弈没纠结自己这位首徒为何要弃画从医，反正他只要知蟑螂确实会啃颜料就行了。

    戚山雨：

    这条线索对小戚警官来说很有价值，因为这关系到乔兰亭到底死在哪里。

    他仔细思索了片刻，本来我们已经基本排除乔兰亭所住的公寓是第一案发现场的可能了，可假如那只蟑螂肚里有颜料，那么说不准

    柳弈严肃地了。

    警察已经仔细地对乔兰亭的公寓行过一番搜查，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血迹、足迹或是指纹，更没有发现任何疑似凶的。

    以乔兰亭上遗留的伤数量来看，不是他杀还是自杀，死亡时的第一现场定然血迹斑斑。

    而血污远比人们想象中的更难清理净，现在的法医鉴证学手段已能检稀释了五十万倍的血残留痕迹了。

    换而言之，不抛尸者是谁，想要将血迹清理到能瞒过警方的程度，那难度可就太了，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正因如此，警方才认为乔兰亭的住并非第一现场。

    然而乔兰亭是个画家，家里当然有颜料。

    如果证实了蟑螂肚里的粉末确实是颜料的话，那么这只蟑螂便很可能来自乔兰亭的公寓了。

    戚山雨捋了捋思路，试图搞清楚一个很重要的细节：柳哥，我记得你说过，蟑螂怕人对吧？如果当时乔兰亭还活着，应该不至于有蟑螂敢爬他的耳朵里吧？

    嗯，蟑螂钻成年人耳朵里的可能不大。

    柳弈回答，就算真要钻，也多半是在人睡着以后。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而且异耳可是很难受的，那觉能把人疯。我想乔兰亭如果还活着，不可能放着它不。

    戚山雨也觉得理应如此。

    案聊到这里便陷了僵局。

    两人既无法解释凶手哪里搞来的窥镜，又想不通蟑螂的肚里怎么会有金的颜料。

    对了，听说乔兰亭住的是级公寓？

    柳弈认为既然事已至此，那还不如指望现代科技好了，那肯定装了监控吧？你们调查过监控记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