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者多劳，ela领一份工资n个工的活儿。

    从替艺术家们行商业营运、代理作品，到照顾起居生活，搬家乔迁都是她的责任，想必平常的忙碌程度一不输给她老板，并不是那随时随地一个电话就能逮到人的清闲工作。

    哦？

    戚山雨问：ela小，你帮谁搬家？从哪里搬到哪里？

    嗯就一小年轻，去年才从院毕业的。

    也不知是货车上电话听不清楚，还是ela懒得细说，回答得很糊：

    本来他住城西凤翎村那旮旯，我觉得有，就搬到文化城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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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27日，星期一。

    午三三十分。

    今天早上柳弈有个会要参加，回到法研所时午休已经结束了。

    他一办公室，学生江晓原就迎上来，老板，刚才车展来电话了，说你要的对比已经来了。

    其实本来检验结果来，只需要将验单发回来就行了，不需要特地通知别科的科主任的。

    但江晓原接的电话是证科的袁岚亲自打来的，这位机灵的同学觉得搞不好是袁主任想亲自找他老板聊聊，于是也就特地跟柳弈提了一嘴儿。

    果然，柳弈回答：行，那我上去一趟。

    说罢便转了办公室。

    本来柳弈以为上楼就能找到袁岚，结果在证科溜达了一圈，居然没人知袁主任跑哪儿去了。

    于是柳弈只能在他办公室等了半小时，才终于等回了稍微走开一的袁岚。

    袁主任，请问你闲逛到哪里去了？

    柳弈在人家的主任办公室里倒是跟自己那儿一样不见外，自己从饮机里接了，又拆了茶包泡了茶，这会儿正一边喝一边玩手机，听到开门声只撩了撩，连起都免了。

    就算对面是亲见过他泡妞翻车的知他底细的损友，袁岚也不好意思坦白自己刚才是上班时间摸鱼理私事去了，只造作地咳嗽了一声，略过了柳弈的问题，哎你那蟑螂肚里的东西，我给你查清楚了。

    柳弈瞥了袁岚一，假装没听他刻意岔开话题，怎么样？查来什么了？

    还真有！这还是我亲手帮你的，够朋友了吧！

    袁岚从屉里两张验单，端端正正、郑重其事地搁在了柳弈面前。

    我直接说结论吧，蟑螂肚里的金粉末是颜料没错。

    他看柳弈将目光移到验单上，才接着说了去：但是，和你拿来让我对比的颜料，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柳弈：哦？

    这个结果倒是大大乎了他的预料。

    这个，蟑螂肚里的。

    袁岚用指走在左边的验单上敲了敲，主要成分是聚甲基丙烯酸甲酯和矿油。

    接着他又了右边那张列表密密麻麻的，而这个就复杂多了，各矿颗粒、碳质料、无机盐、溶胶、增稠剂、甘油等等。

    他顿了顿，看向柳弈，用一脸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神得意一笑，倒是没故意卖关，而是给了总结：

    简单来说，左边的是丙烯颜料，右边的是彩颜料。

    柳弈没有说话，只细细研究两张验单上的成分差异，陷了沉思。

    袁岚瞅着他的神，试探：怎么？你家那位的案，很棘手？

    与其说是棘手，倒不如说是方向错了。

    柳弈的声音很低，与其说是在回答袁岚的问题，倒不如说是在跟自己说话。

    谢了！

    语毕，他抄起两张验单，起也不回地就离开了袁岚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