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远光则负责给他们提供为何要突然造访那些陈年旧案的当事人的借。

    早上九三十分，车途将将过半，车离开了车密集的中心城区，周遭楼大厦可见的变得稀少了起来，越来越多的绿地缀在路旁，车也不再走一段停一段，开得丝畅多了。

    你爸当年是杏滘村的村支书是吧？

    柳弈问坐在后座默默发着呆的俞远光：你现在回去还能找到认识你的人吗？

    俞远光的表凝滞了两秒，才慢一拍地意识到柳弈在跟他说话，目光从窗外一株株飞驰而过的洋紫荆树上挪回来，了：我前两年回去的时候，还能找到我爸的几个老同事，他们还记得我。

    嗯。

    柳弈闻言十分欣，这应该就好办多了。

    虽说俞远光的父亲已去世好多年了，但只要有故之这层关系在，不是寻人还是问话，甚至是要求废弃的中专应该都会方便许多。

    再加上俞远光现在怎么着也是个签了知名影视公司的编剧，打着采风和取材的幌，应该不至于引人怀疑。

    说实话，柳弈在鑫海市住了两年多，只在某次参加医疗仪展时蹭袁岚的车来过东湾区。

    不过当时办展的地方是东湾区的大商圈，其闹繁华程度一都不比柳弈平日的活动区域差，等到车越开越偏，柳弈才觉仿佛时光倒三十年。

    目之所及，路两旁全是大片的果林、农田和野地，建筑的外观也越来越复古，低矮的两三层小楼，锈迹斑斑的铁闸门和旧招牌，老式的五金店和小卖，连吃饭的小店都是又脏又仄的苍蝇馆，店里坐不了就直接在路边摆几张条桌板凳的那。

    离终站还有四十分钟车程的时候，戚山雨在路旁的一间加油站停了车，给车补满汽油。

    柳弈和江晓原趁机车晃了一圈，透透气松松劲儿。

    俞远光则表示他坐着就好，依然靠着窗呆呆地看着这个乏善可陈的小加油站，连坐姿和神都不带变的。

    啧啧啧，艺术家气质。

    江晓原在加油站的小卖冰柜里摸了绿，这会儿叼着吧唧吧唧得正，隔着半降来的车窗看到后座的俞远光，对旁的老板叹：果然，文艺工作者的神世界就是比我们这些理工科技术人员要丰富多了。

    柳弈心你又知他是徜徉在自己的神世界里，而不是单纯只是在发呆了？

    这时戚山雨朝他俩挥了挥手，示意自己这边已经好了，可以重新发了。

    柳弈着江晓原赶把绿吃完把手洗净了再上来，省得脏他的车，然后快步走到车的副驾驶侧，开门坐了车里。

    柳弈。

    他刚坐定还在摸安全带，就听到车后座的俞远光忽然开叫了他的名字。

    柳弈笑眯眯地回答：怎么了？

    俞远光说：不你们信不信，但我就是知，杏滘村里有冤案，她们是被杀的。

    哦？

    柳弈歪了歪，略加思索，忽然：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了？

    嗯。

    俞远光闷声闷气地应了，你知吗？就是前两天，我在听你分析了案疑之后，那天晚上我又了那个梦

    他地了一气，以前我那个噩梦的时候，真的非常害怕，一心只想快逃、快醒过来可是那天晚上，我迫自己努力地记住梦里的细节

    柳弈：然后呢？

    坐在驾驶席上的戚山雨也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然后我还是跟平常一样吓醒了，醒来以后脑一片混，但我觉得我自己好像记住了什么东西。

    他摸了摸脸，你们应该也有过这验吧，明明刚醒的时候对梦到的事印象刻，但过一会儿再回忆起来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柳弈和戚山雨都。

    所以，我刚醒的时候就直接在笔记本上记了我记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