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脚的路面坑洼不平、杂草丛生，目之所及的范围里还看不到任何像样的建筑，只在土坡上有几间红砖墙的小平房，最外的那间连半边墙都塌了，明显是住不了人的。

    这一片真的好荒凉啊！

    戚山雨问：这一带平常都很少人来吗？

    嗯。

    戚山雨了，让郝骏捷领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被客人看到村里最荒芜的一片地，郝骏捷有些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后来陶不好卖了，就倒闭了，这块地也就一直丢荒在这里了。

    荒凉的废校和昨日毫无差别，看门的跛脚老儿八成又溜回家了，值班室空空如也。

    于是他不动声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与柳弈只差了半步，这样万一对方没走稳，他就可以随时搀扶一把。

    柳弈顺称赞了一句。

    然而再往前走一段，泥路变成了石路，周边愈发荒凉。

    现在两人孤单地生活在老宅里，住几乎是整条村最偏僻的那一片。

    接来的一段路虽是山路，且因为用得很少而保养得不怎么心，不过好歹铺了泥，南方山林茂盛的杂草才不至于将其覆盖住。

的风关节炎，必须拄拐生活。家里两个儿常年在外打工，收勉够二人在外地的生活开销，拿不多少赡养费，且为了节假日的加班费，三四年都未必回老家一趟，二老差不多就成事实孤寡了。

    哦，这边以前是陶窑作坊，专门烧陶的。

    江晓原左右四顾。

    先前他还觉得杏滘村发展得好有钱的，但现在这十多分钟所经过的区域那叫一个荒凉破败。

    郝骏捷滋滋地谦虚了一：还行、还行，还有步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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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骏捷回答：以前这边后山有几片鱼塘，还有村民从这边上山的。后来建了养基地，周边都用铁丝网围了，这里渐渐地就很少人走了。

    戚山雨知柳弈不太会走山路，特别是这用不规则的小石铺成的地面。

    你们村委的工作得很到位嘛！

    据郝骏捷所言，考虑到程老太脚不便，程耀祖也一把年纪了照顾老妻不易，村委对他们家特别关照，隔三差五就会有人去家访一，逢年过节还会送些鱼果蔬、米面油盐或是别的什么生活用品过去。

    说话间，几人已经到了杏滘中专的大门。

    小戚警官真是被柳弈不久前低血糖直倒的那一幕给吓怕了，完全不想再以任何方式验那心脏吓错拍的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