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虽然通信频率是平均一月一次，但仔细研究落款时间就能发现，其实信与信之间的间隔并不固定，短则二十来天，则超过四周。

    平邮又不像是现在的快递包裹，上网就实时查询东西到哪儿了、派没派件的，江知哲总不可能天天猫传达室里守着。

    还有，江知哲说，还不是时候

    柳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吐字也愈发糊。

    戚山雨知他是真累惨了，就像电池电量即将耗尽的人偶，偏偏脑却还不肯罢工，而程娟娟是因为老师家访后跟爸妈吵架了才突然决定离家走的

    他声若蚊呐：只一个晚上，她怎么村的？来得及去找那个江知哲吗？

    好了，别想了。

    戚山雨真是服了柳弈了。

    就算他也很想破案，也没至于迫切到困成这样了还要持思考的。

    这案都过去二十多年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了，咱们慢慢查吧。

    戚山雨说着，低用嘴堵住柳弈嗫嚅的，睡吧，还能睡四个小时。

    柳弈终于住了嘴。

    这一次，他几乎是闭上就秒睡了过去。

    9月25日，星期日。

    早上八五十五分。

    柳弈和戚山雨提前五分钟来到聚心居的6号包厢，朱箐箐已经在桌旁等着他们了。

    在快捷酒店休息了半宿之后，柳弈打发俞远光和江晓原各自回家，然后就和戚山雨一块儿去赴了朱箐箐的约。

    这位自媒主编实在非常迫切地想与两人见面，以至于听说了他们远在东湾区的廿一涌附近时，表示自己可以过来，在附近跟他们碰。

    姑娘态度都如此恳切了，柳弈和戚山雨自然没有推拒的理。

    三人约在了一家营业时间很早的茶楼见面。

    看到两人来，朱箐箐连忙起，地与他们握了手。

    接着姑娘招呼他们落座，掏手机刷了菜单，意思意思问过两人的意见后，便以快到惊人的速度了几正常味的普通人一般都会接受的招牌心，等餐上齐了之后，又招呼服务员关上了包厢的门，还吩咐了一句不要打搅。

    柳弈心这妹行事作风和俞远光还真是相当两极，圆周到、妥帖礼貌，偏又不失果断，果然是个人。

    朱小，你说你有一桩案想咨询我们对吧？

    在等餐陆续上齐的过程中，柳弈已经抓时间填了填肚，这会儿糖分补充上来，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又能转了，脆就开门见山直奔正题，你现在就说吧。

    朱箐箐了，也不叫服务生，自己就将吃空的几个盘收拾到旁边的小桌上，又了几张纸巾净桌，腾足够的空间之后，打开了自己随携带的文件袋。

    接着，她将一叠资料搁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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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鹃是我以前的同事，跟我的关系很好。

    朱箐箐翻开装订好的资料，第一页就是一张打印来的双人合照，左手边短发镜很有教导主任气质的练姑娘正是朱箐箐本人，右手边一卷发鹅脸圆鼻尖的发可妹，想来就是她中的杜鹃了。

    杜鹃是个孤儿，爸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她是她姨妈养大的，所以跟她姨妈很亲。

    朱箐箐不愧是多年自媒经验的老手了，很懂得怎么人关系介绍。

    前些日她姨妈心梗院，了手术后回家修养，结果好像是又犯病了还是怎么的，没来得及送医就在家里去世了。